天海老人先咳嗽几声,方向那最后名女弟子指,道:“这是顾清,乃是由云中居三位师叔共同授业,这次着带她出来见见世面。”
顾清盈盈立起,向八位真人微施礼,淡淡地道:“顾清见过诸位真人。”
太清殿中,自顾清立起刻,骤然沉寂!
那顾清双眉如烟似黛,脸上素素不着点脂粉,身淡色长袍,既不见饰物,也未佩带任何兵器法宝。
她不论是坐着,还是立着,都淡淡定定,似乎世间任何事物都无法使她动心样。顾清未如石矶剑走偏锋妖丽,也不是含烟那有若万千水波诱惑,更非是天狐倾倒众生媚。但她自有种说不清道不明感觉,甚至于会让人觉得美丽并不适合于用来形容她容貌,无论立于谁旁边,她都不会被对方容姿所掩盖。就如此刻石矶,完全分不走她分光辉。
看看贵宗弟子,让他们知道下什叫人外有人,山外有山,免得将来目中无人,惹世人笑话。”
说到这里,天海老人方才向身旁三名年轻弟子指,介绍起来。他首先向石矶指,道:“这是小徒石矶,勉强有几分看得过去才气,只是云中居地处偏僻之地,她自少失管教,有些没大没小,还望诸位真人海涵。”
石矶立起来,嘴角浮出线笑意,向真人们浅浅施礼,道:“石矶见过诸位真人。如有得罪之处,道德宗真人素来大人大量,想必不会为难个小小女子。”
她笑得既丽且妖,声音清中有糯,说不出动听,那头似绸缎般笔直披下长发,则无论她做何动作,都不会有所变动。
对着这样个可人,道德宗诸真人面上不动声色,然而殿中气氛却变得有些凝重。大多数真人都对石矶礼数视而不见,面有寒霜,眼中目光也越来越是锐利。
紫阳真人长眉微微皱,旋又展开,面色如常,不去理会石矶,反向天海微笑道:“天海道兄,二十年不见,没想到云中居也海纳百川,大开山门,广收天下有能之士。”
天海老人似是早就知道真人们反应,当下只作不知,挥挥手,石矶即温驯坐下。天海又向那青年男子指,道:“这是掌教师兄关门弟子,叫做楚寒。”
楚寒看上去二十出头年纪,身白色长袍,双眉如剑,眼似晨星,眉宇间自有股逼人英气。瞧他端坐椅中之势,巍巍如山。
虽是面对道德宗八位真人,楚寒立起施礼时气呵成,如行云流水,如在他面前坐着不过是八位普通人而已。其实道德宗八位真人道行通玄,无需提聚真元、驭运法力,仅仅是随意望上望,寻常修道者多半已承受不住。这楚寒身承八位真人无形压力,却行动如常,不形于外,虽然受年纪所限,真元尚不算深厚,但沉凝稳固天份,实是天下罕见,难怪为云中居掌教收为关门弟子。
这次道德宗真人望向楚寒目光与石矶大不相同,都微微点头,颇多嘉许与欣赏之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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