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张殷殷,家父张景霄,现下执掌太璇宫。”
那女子黛眉微皱,道:“张景霄……怎从没听说过这个人物?”她旋即恍然,苦笑下,道:“却是笨!在这镇心殿中已立五百多年,执掌太璇峰真人早该换过几任。”
说罢,那女子又陷入沉思,似心中有无穷事。未几,她朱唇开启,竟轻轻唱道:“北方有佳人,绝世而独立。顾倾人城,再顾倾人国。宁不知倾城与倾国?佳人难再得……”
她音声如玉,完全可称是人间天籁,这也就罢。这首前朝古词张殷殷也是听过,词中本有赞叹之意,又暗许繁华盛世,可是这阕歌在那女子唱来,却是千回而百转,哀婉欲绝,其间不知藏着几多沧桑,待唱到情浓,却已到最后句,其声已飘渺而去,余音仍绕梁不绝。
张殷殷早听得痴。
驱策男子之术,这点诚意却还不够。”
张殷殷咬着下唇,道:“要怎样诚意才算够?”
那女子淡然道:“面前栅栏是没锁,你只需打开它,走到面前即可。”
张殷殷吃惊。她再不懂天高地厚,也知道锁在镇心殿中这只妖狐实有千年以上道行,就是十个张殷殷,也能口吞。这女子立在牢中始终不动步,自然是被厉害手段禁制住,自己若贸然走到她面前,岂不是羊入虎口?
就在张殷殷犹豫不决间,岁考时与纪若尘对阵那幕突地浮现脑际。纪若尘周身杀气弥散,步履淡定,持剑而来。然则令她心惊既非凛冽杀气,也非染血青衫,而是他那双眼。
待得余音散尽,那女子方道:“殷殷,你天生丽质,底子是极好。若得族秘术,假以时日,倾国倾城,自非难事。可是到那日,你再难听到句真话,得到分真心。绝世之姿,实乃取祸之道。你且要记得今日之言!若有日你心旌动摇,便想想此时境遇,当可警醒。”
说话间,囚室中忽然景致变,原本个宽敞整洁囚室,刹那间变得阴森森十分可怖。囚室四壁俱是方方巨岩砌成,色作黑褐。那女子依旧白裙如雪,身后却多九根美丽狐尾,呈扇形排开,被九根儿臂粗细钢钉钉死在岩壁上!
钢钉入墙处,仍可见九道黑
那双眼,淡然,漠然,虽然看到张殷殷,却依旧无悲无喜,无牵无挂。
那双眼,却是令张殷殷刹那间心颤手软,险些握不住手中木剑。
想到这里时,张殷殷心中莫名动,竟自穿过大厅,拉开铁栅,立在那女子面前。
那女子叹息声,未发语,只是款款提起双水葱玉手,抚上张殷殷脸。她指尖其凉似冰,凝润如玉,游走于张殷殷肌肤之上。冰凉润滑触感,让张殷殷感到说不出舒服,恍惚间竟有些迷醉。
不知何时,那女子已然收回手,双目迷离,似是穿越千山万水,落在不知名远处。许久,她才幽幽叹,问道:“你叫什名字,是谁弟子?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