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得此景,那女子心下然,禁不住幽幽叹,道:“你天姿绝佳,心地又纯白如纸,本是个未经朝夕风霜寒露、不晓天下离恨情痴可人儿。可你如今心有牵挂,眉眼间又有道隐约怨气,想必那颗心早已放在另人身上。既然你来向求那驱策男子之道,当是想得偿相思。”
张殷殷当即满面飞红,啐声,道:“净是胡说,才不是你想那样呢!可不会去勾引男人,只是……只是……”
她只是半天,终于低声叹道:“是有那个人,做梦都想胜过他,哪怕次也好。然而他道行精进实在太快,若只凭三清真诀,怕是永远也赢不他。可是无论如何……无论如何也要胜他次!听说修行有道狐都有不传秘术,可以驱策得天下男子,想知道若以此术为凭依,可否胜得他次。”
那女子臻首轻摇,缓缓叹道:“小人儿,你涉世未深,怎知情这字中凶险?这天下男子,哪个不是负心薄幸、冰冷无情之徒?你胜他次,却会输却生与他,又是何苦?”
张殷殷似是惊,想半天,方强自辩道:“可是修道之人,哪有什情啊爱。只是心中不服,定要寻些厉害手段胜他次而已。”
来,怎会是偷入禁地呢?”
可她嘴上虽硬,却终是未敢向那女子望上眼。
那女子浅声低笑,道:“沉不住气小人儿!你既然偷入这镇心殿绝地,必是有所求。你想要什,不妨道来听听。”
她声音有如珠落玉盘,字字圆润柔腻,下下敲打在张殷殷心底,似是触到平素里完全不曾觉察到痒处。张殷殷只觉得周身上下每根骨头似乎都在发酸,飘飘荡荡,浑无半点力气,禁不住面红耳赤,再无半分镇定。
张殷殷呼吸急促,软绵绵有气无力地道:“听说得道狐妖……不,狐……都有特殊本领,可以驱策得天下男子……”
那女子又是叹,也不说破,只是轻声道:“既然刚才幻出兽吼都吓不走你,想来你心意已决。罢,罢。反正自家姐妲己毁前朝之后,狐族惑乱天下之名已是逃不掉,也不在于多这小小次。既然连天下都可乱得,胜得区区个男子,又何足道哉?只是你想得族
那女子听,又是轻轻笑,笑声细如发丝,直笑得张殷殷双腿发软,站立不稳,险些倒将下去。那女子笑几声,方柔声道:“原来你是为这个。那抬起头来,看着!”
张殷殷不明所以地抬起头来,迎上那女子亮如晨星双眸,刹那间只觉得脑中轰声,清明神志骤然陷入混沌,什都想不清楚。只觉阵光影炸裂眼前,陆离变幻,绚丽迷乱。
光怪陆离之间,身肃杀他向自己走来,青衫上破损处处,血迹如洇,几成玄衫。
此情此景,似白驹过隙,倏忽而逝。
眨眼间,张殷殷便已回过神来,只觉周身发软,虚汗渐出,已无半点力气,几欲晕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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