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张殷殷打开殿门上铜锁,两名甲士都松口气。这锁绝非凡锁,名为断岳乾坤锁,水火不侵,刀剑难断,天地间仅有把锁匙开得。张殷殷既然拿得出锁匙,所言自然是真。
镇心殿中阴风不断,阵阵潮气扑面而来,与殿外似是浑然两个世界。殿中空荡荡,无桌无几,只片青石殿面。说来奇怪,虽然殿中看上去年久失修,破旧不堪,可是却极为整洁干净,片尘不染。
张殷殷立在殿心,脸色渐渐发白,数丝秀发悄然飘起。素来天不怕地不怕她几乎想径直掉头,奔出殿外。她双拳紧握,银牙紧咬,两腿止不住发颤,好不容易压制下心中恐惧,没有拔腿狂奔而去。战栗片刻后,张殷殷终于明白何以会如此害怕。
殿中死气沉沉,不闻虫鸣,不见蛛网,无半点生气。这座镇心殿,原是处静极寂极死地。
张殷殷辨认下窗外月色,默背几遍口诀,在心中计算方位已定,才块块青石踏过去。眨眼间她已在殿中转三圈,共踏过百零八块青石。当她立在最后块青石上时,片灰雾涌过,殿中已空无人。
仿冒不来。
此时名甲士问道:“敢问殷殷小姐,景霄真人嘱你入镇心殿,却是所为何事?”
张殷殷冷笑声,道:“爹让入镇心殿,自然是有天大机密事。你这句话,怕是问得不太恰当。”
那甲士黑脸透紫,登时说不出话来。张殷殷所言没错,这句话本就不是他该问。可是若要就这样放张殷殷入殿,总是有些不妥。
张殷殷也不急,只是指指当空明月,淡然道:“距离爹交待事还有刻时光,你们看着办吧。若说爹令符还不够份量,不能让你们放入内话,那也好说。等爹回来,你们且自行去向爹分说吧!”
眩晕之后,张殷殷发现自己正立在条甬道中央。甬道可由数人并行,壁上生满青苔。这些青苔发
两位甲士自幼修道,历今已有五十余年,功行深湛,如此才会被委派来看守镇心殿这等重地。只是他们从未出过道德宗,人情世故上却是不大灵光。何况景霄真人非以气度过人著称,涉及镇心殿又必无小事,如果真耽误,这罪名非小。两名甲士见明云与张殷殷同前来,又自多信三分。明云年纪虽轻,但隐然是太璇峰年轻代最杰出弟子,办事沉稳,深得景霄真人喜爱,可与那张殷殷全然不同。
两位甲士看看月色,终于让开殿门。张殷殷哼声,向明云道:“明云师兄,你且守在这里,在出来之前,非是八脉真人亲临,谁也不许入内!”
明云总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,又实在放心不下她,皱眉道:“殷殷,随你起进去吧。”
张殷殷摇摇头,道:“这可非是儿戏!爹只命人进去,你且在这里等着吧。”
说罢,张殷殷来到殿门前,从怀中取出把青铜古匙,打开殿门上铜锁,步入殿内,又反手又将殿门关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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