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这个……就不必。”
“若尘师兄无须担心,冰仙是个有分寸之人,被她打顿又死不……”
“不要!”
尚秋水长
行出段路时,纪若尘终忍不住问道:“秋水师兄,刚刚那是……”
“切磋。”
“切磋?切磋怎会伤得这重?你是不是和姬冰仙有私仇?”
尚秋水轻笑道:“冰仙是好姐妹,和她又怎会有仇呢?其实冰仙下手已经十分十分有分寸……嗯,伤成这样,是因为们之间和寻常切磋毕竟还是有些不同。不同之处在于找她是拼命,她打可只能是切磋……”
纪若尘哑然。
望望脚边那全无伤痕、却连站都站不起来尚秋水,只觉头皮发麻,阵阵寒意暗自涌起。
尚秋水勉强笑笑,向纪若尘伸出只手,道:“若尘兄,请拉起来……啊呀!”
纪若尘见尚秋水伸手,就知他伤到根本站不起来地步,于是暗中咬牙,握住尚秋水手,将他拉起来。可是他听尚秋水口中若尘师兄变成若尘兄,虽只是少个师字,可当中含义似乎大有不同。尚秋水重伤之余,中气也不足,偏他声音还是极动听,这句请托,听来柔柔腻腻,宛若呻吟。
纪若尘受惊吓,手猛然颤,差点就把尚秋水给扔回地上去。
纪若尘悚然而惊,忙在半空拉住尚秋水。此刻容不得犹豫,他咬牙,深吸口气,再回想遍年幼时孤立雪原、独对恶狼时情形,终于激起道视生死于无物狠辣,把揽住尚秋水腰,将他扶起来。
尚秋水咳嗽几声,又道:“若尘师兄,无论如何,你都应该见见冰仙。和她相处,哪怕只是片刻功夫,可也是绝不会让你后悔。”
纪若尘讶然道:“她很难见吗?”
“冰仙几乎从不见外人,平时也就是岁考时才能见她次,可若要在岁考中多见她两次,就得追上她修道速度,这谁又能办到?不过若尘师兄不必灰心,可是有个好办法,能令你在想见时候就可以见她面。”尚秋水吐气如兰。
纪若尘何等聪明,当下哼声,脸色已是十分难看,道:“不会是像你刚刚那样冲进去拼命吧?”
“若尘师兄果然聪明!”
尚秋水咳嗽数声,又向巨斧指,有气无力地道:“若尘兄,忘情……”
纪若尘看着那重达八百八十斤巨斧,面有难色,道:“这法宝太大,你还是把它变回去吧。”
尚秋水苦笑道:“真元都已耗尽,哪还有余力变它呢?”
纪若尘无法,只得单手抓住斧柄,吐气开声,运起真元,把将忘情提起。忘情入手,纪若尘才切身体会到八百八十斤究竟是何意味,没走出多远,手上已有些酸涩之意,再回想尚秋水刚刚挥舞忘情,直如无物般轻松,心下不觉对这细腻柔媚北极宫高徒有全新估量。
纪若尘不愿惊动常阳宫弟子,手扶着尚秋水,手拖着忘情,远远绕过常阳宫,向索桥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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