仇薄灯咕咕笑两声,心满意足,重新赖进巫师怀里,玩着他修长手指:“说呀,阿洛,胡格措,你要怎惩罚?”
火光下,他眼睛亮晶晶。
他确实病得厉害,他对自己毫无爱意。在遇到图勒巫师,他阿洛,他
娇纵,任性赛罕兰塔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新旧年之交守篝火,是件挺无聊事。
圣雪山山脚,围在大篝火边跳舞、比武人群少许多,取而代之是顶顶亮成各种颜色毡蓬。远远看,有些像朵朵明亮蘑菇。仇薄灯瞅会,想起刚刚图勒巫师对自己指控。
关于“狡猾”那个。
“他们罪有应得,”图勒巫师手指点在部分确认已经死亡人数,图勒岗哨传回来信息表明,飞舟上唯能扛得住寒潮大能——小少爷三叔,亲手击毙他们,“剩下会找到。”
“嗯。”
“寄信吧。”图勒巫师环住自己恋人,温柔而又极具压迫感。
他像是最冷静也最残酷血肉陶瓷匠。他粉碎仇薄灯血肉、骨骼和精神,然后加入自己血肉、骨骼和精神,重新塑造只属于他仇薄灯,被他侵占每个细胞,每条骨缝,每道思维。
仇薄灯任何情绪,任何心理,都被他感知,捕捉。
定要,bao怒,怎修饰都没用,那就不修饰啦!
小少爷混不吝地想。
苍鹰飞回来。
图勒巫师起身,将它腿上信筒解下来,看下,便递给仇薄灯。仇薄灯诧异地打开,倒出张皱巴巴羊皮纸,明显是从驻扎在其他地方图勒守卫那里送回来。
推平展开看。
“这坏,这狡猾,阿洛,那你想怎惩罚啊?”他问,故意拖长尾音,把“惩罚”咬得又甜又乖。
图勒巫师:“……”
他病得厉害阿尔兰是真想要叫他做个疯子。
做个在毡毯上杀死爱侣疯子。否则,他怎敢以这样状态,这样声音,说这样话?
图勒巫师无言,只能警告似,捏捏自己故意使坏阿尔兰。
也被他修改,涂抹。
图勒巫师握着仇薄灯手指,引领他将信绑到猎鹰腿上,同时平静地抹掉所有低落、难过情绪。
他说过,阿尔兰切情绪,只能为他而起。
——他说到做到。
从此以后,仙门第世家小少爷再也没有权利低落、难过、亦或者绝望,他情绪为图勒巫师掌握。他只能做图勒巫师赛罕兰塔。
视线忽然变得雾蒙蒙,小少爷轻轻吸吸鼻子。
明明已经冬牧结束,图勒巫师猎鹰还是隔三差五出远门,小少爷是有些猜测。觉得阿洛大概是派它出去,替他搜寻飞舟其余人——他没办法不担心其余人,他知道。可见到果真是这样,喉间依旧仿佛堵团什……
又胀又涩。
他阿洛,怎会这好呢?
滴温热液体落到羊皮纸上,图勒巫师半跪下来,擦拭掉他泪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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