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扬逐渐习惯繁忙而又快节奏学业,他像块小小海绵,每天都主动自觉,想要拼命吸饱水分那种。疲惫时候,有同学会去学校外抽烟,而顾扬则会给霸道总裁打电话,顺便告诉他,此时面前正站大群头发七彩妖怪。
“时髦妖怪。”顾扬补充。
陆江寒皱眉:“你不准染。”
“已经连续五天,只睡不到五个小时。”顾扬打呵欠,“吃饭时间都没有。”染头发是不可能,为节省时间怒剃板寸倒是有可能。
陆江寒靠在车后座上,听他小艺术家在郁闷地告状。
邓琳秀在世时候,两人其实很少联络,基本上每次都是顾扬询问病情,对方详细回复。但在最近这几个月里,交谈却逐渐频繁起来,或许是因为心里都不舍和牵挂着同个人,所以也算忘年交种。
“是剧团新剧目,他拍很多排练照给。”顾扬说,“看起来是场很有意思演出。”全新演员,全新服装,在灯光照耀下,切都是鲜亮欢快,如果台下坐着是新观众,定不会猜到这里曾经发生过什。
岁月总能抹掉切痕迹,只是用时长短区别而已。
对于那出被雪藏舞剧,顾扬抱之以相当复杂情绪,他方面觉得那是专于邓琳秀瞥惊鸿,记忆中风华绝代女神,笑起来有妩媚猫眼,落寞吟唱时,却又苍凉低沉得像是旷野中风回响,所以没有任何人能取代她,重新站上那个最瞩目光彩位置,可另方面,他却又想让它重新出现在剧场里。
“那是很多人心血。”顾扬说,“理应被更多观众欣赏。”
陆昱希车依旧停在老地方。
“谢谢堂哥。”顾扬从他手里接过杯焦糖咖啡,“其实可以自己开车。”
“反正也闲得没事。”陆昱希问,“都放假,怎还成天待在学校,不如在家给你准备个工作室?”
“不用。”顾扬笑着说,“家里那热闹,可不想个人躲起来学习。”
“也对。”陆昱希把车倒出停车位,“那走吧,回家。”
小组里有个表现欲爆棚Drama,每天都能想出无数莫名其妙陌生观点,作品改再改,让其余人又头疼又抓狂。
“
“听刘恪说,李总监和他妻子感情深厚。”陆昱希说,“他应该会遵从她心愿,做出最好安排,你不用担心。”
顾扬笑笑:“嗯。”
车窗外在飘很小雪。
……
寒假很短,时间很快。
咖啡上堆满醇厚奶油和杏仁碎片,是冬天才有香甜滋味,顾扬双手捧着杯子,刚打算开始畅谈俄罗斯文学,手机却开始嗡嗡震动,显示有消息接入。
“是谁啊,这条接条。”陆昱希瞥眼,“江寒?”
“不是,是李总监。”顾扬把咖啡杯放在边,“富华剧院负责人,琳秀姐丈夫。”
“知道他。”陆昱希点点头,“原来你们还有联系。”
“嗯。”顾扬回复消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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