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扬顿顿:“们……吃过。”
助理随口问:“吃什?”
海鲜面、烤蔬菜、披萨、红酒和安格斯牛排。
虽然不是什顶级豪华大餐,但还是要比饼干强不少。
为不让对比太明显,顾扬淡定地说:“样。”
陆江寒笑笑,把自己法式布蕾也轻轻推给他:“劳驾。”
软滑蛋液和脆脆焦糖,混合出奇妙又浪漫口感。
顾扬欣然接受。
他说:“不客气。”
在Selfridges里,总能找到很多小众品牌,买手店里汇聚世界各地设计师精品,朴素或华贵,低调或张扬,端庄、怪诞,不同风格和主题在这里相遇,对于顾客而言,是琳琅满目商品和满载而归shopping,而对于顾扬来说,更多则是创意和灵感聚会。陆江寒给他足够多时间,多到可以花整整十分钟来仔细观察枚小鸟胸针上宝石,或是只手袋上缝线。
相比起堪称业界标杆橱窗摆放,Selfridges食物显然和“标杆”两个字相去甚远,顾扬把盘子里烟熏鱼肉切成小块,顺便思考等会要是教导主任随堂测验,自己该怎交答卷。他喜欢这家百货理念和历史,也喜欢它夺人眼球创新营销方式,想法不算少,加起来大概可以滔滔不绝说半个小时。但偏偏这次陆江寒却并没有要考试意思,他只给自己要杯香槟,就悠闲地靠在椅背上,隔着装饰花和叶看窗外风景,仿佛真在度假。
于是顾扬就相信,这次出差确是半福利性质。
黑色商务车上,唐威他们匆匆啃完半包饼干,就又马不停蹄地进下家百货,天要看完四家店,并没有任何时间可以浪费——更别提是在顶楼餐厅吃熏鱼喝香槟。
无良老板解下。
……
天色渐渐暗下来。
助理打来电话,说车子已经到楼下。
唐威和江峰都在捶腿,感慨男人和女同胞就是不样,也不知道当初林璐那踩着高跟鞋天十家店精力是从何而来。助理帮陆江寒拉开门:“陆总,们是直接回酒店?”
“吃过晚饭吗?”陆江寒问。
“哪有时间吃饭,填饱肚子就行,车上还剩点饼干和面包,您没吃话先垫点儿?”唐威递过来个牛皮纸袋,“小顾也吃吧,回酒店再叫别。”
“日程表上有很多家店。”顾扬放下刀叉,“不需要都看完吗?”
“那是家居部和男装部任务,和你没关系。”陆江寒说,“按照计划,走三四家店就行,也不用刻意去观察什,等到行程结束后,把你印象最深刻部分写下来就可以。”
服务生及时撤掉餐盘,帮两人换上甜品。摆在顾扬面前是小份Trifle,奶油、蛋糕和水果层叠交融盛在透明矮脚玻璃杯里,漂亮得像艺术品。
“喜欢吃甜?”陆江寒问。
顾扬想想:“喜欢吃好吃。”要是齁甜把糖,那他也是不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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