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多。”陆江寒解开衬衫袖扣,“本来中午约品牌,不过对方航班延误,正好能偷天懒。”
顾扬“哦”声,很想去参观下十九楼衣帽间,看那里是不是只有正装——否则哪有人会在闲散周末,也穿得这正式笔挺。
食物香味很温柔,房间里光线也很温柔。窗台上凌乱堆着不少书,是上次陆江寒推荐给他专业教材,笔记本夹着打印资料和便利贴,是标准学霸姿势。
“看完吗?”陆江寒问。
“看完,有没看太明白。”顾扬老实交代,“不过杨总说不用着急,等开完这家新店,就会全懂。”
足足过两分钟,顾扬才呵欠连天打开门:“对不起,真不订牛奶。”
陆江寒没听清,疑惑道:“什?”
顾扬表情僵,瞬间清醒。
“可以进来吗?”陆江寒又问。
“当然。”顾扬迅速帮他放好次性拖鞋,又“刷拉”下拉开客厅窗帘,让阳光瞬间倾泻进来,“陆总您坐,先去刷个牙。”
药房医生叮嘱,明早还要再吃次药,餐后半小时。”
陆江寒说:“好。”
十九楼大厨房看起来相当不食烟火,顾扬考虑下,还是从自己家里翻出半包麦片几盒牛奶,打包送给陆江寒当早餐。
“晚安。”顾扬趿拉着拖鞋跑进电梯。
陆江寒站在门口,看看手里速食麦片。
“开新店不仅要动脑子,还是体力活。”陆江寒靠在椅背上,“当年杨毅跟着在A市开分店,两天夜不睡觉也是常有事。”
顾扬拧两下胡椒罐,飞速思考自己是要慷慨陈词表示赞同,以博取总裁好感,还是实事求是告诉他,其实这样有损身体健康。
不过幸好陆江寒也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停留太久,转而问他有没有看过新版招商计划。
“杨总在周五下班时刚给。”顾扬擦擦嘴,“餐饮业态超过三成,和书
陆江寒接过瓶果汁,顺便打量下这间小公寓。精装房装修大多千篇律,都是简洁北欧又冷淡,但这里主人还是执着地融入他自己气质——墙角油画,客厅挂钟,以及窗前蓬勃生长迷你花园,被清晨阳光笼罩裹挟着,仿佛随时都能蒸腾出片带着草地清新白色雾气。
这是间不拥挤,不空旷,有风格又热闹房子。
像生长在高楼大厦里童话森林。
为感谢昨晚粥和胃药,陆江寒特意带早午餐过来,奶油汤和龙虾汉堡,很有诚意。
顾扬帮他拉开餐椅:“您胃没事儿吧?”
原来中华小当家伙食也不怎样。
……
周末是法定睡觉日。
顾扬裹着被子,在床上惬意地伸个懒腰。厚重灰色窗帘把大半阳光都阻隔在外,只给卧室留下些许朦胧微光,很适合换个姿势,继续睡回笼觉。
顾扬心安理得闭上眼睛,打算延续未完美梦,而与此同时,陆江寒也拎着个牛皮纸袋,按响1703门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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