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柳年闻言心里倒是诧异,先前见谷主与谁都不熟,还当对朝中之事没兴趣,居然连个地方官家中是做什都知道?
“下官家中确有些积蓄。”姚成脑门子汗,“不过都是做正经营生所得,还请小王爷明察。”
“姚大人想多,小王爷不是说大人贪赃枉法。”温柳年在旁解释,又感慨,“先前看大人为百姓茶饭不思样子,此回应当能捐不少,千两纹银够不够?”
“够够够。”姚成欲哭无泪,足够。
“甚好甚好。”温柳年很是高兴,“那姚大人身边这位大人呢,不
桌上*员面面相觑,怎就捐上?先前可没说过还有这茬。
况且摆明是他自己错,怎好意思让别人捐?!
“温大人果真是从大地方来,出手果然阔绰。”楚承挑眉,“只是这东海之地*员大多贫寒,怕是没多少银子可捐。”
“有就多捐,没有便少捐,哪怕只是碗米件袄,也是父母官份心意,百姓拿在手里头,身上定然是暖。”温柳年声情并茂语调抑扬,显然倾注十分感情在里头。
“说得也是。”尚云泽也放下两片金叶子,“区区心意,还望能让这方百姓少受些苦。”
恒道,“这大鲲城里百姓,或许还能做些别活计维持生活,沿海渔村可就只有靠打鱼为生,遇到此等恶劣天气,最好也就是勉强温饱而已。”
“朝廷调拨来银两呢?”温柳年问。
“都让大人平均发给这东海所有百姓。”楚恒笑笑,“其实按照先前规矩,是要先扣除部分放在王府,待到有此等状况发生之时,再额外拨给受灾百姓。”
沈千枫闻言暗自摇头,演大半天,原来还是在拐弯抹角解释前些年银子去向,也亏得能找这多人起来演。
“这说来,倒是本官不对。”温柳年埋怨,“王爷怎也不提醒着些。”
叶瑾扫眼楚承:“地方*员有没有银子暂且不说,大过年,皇上应当刚给世子赐过赏吧?”
楚承:“……”
“皇上确刚赏些珠宝布匹。”众人都在看,楚恒只得道,“本王全部拿出来。”
温柳年赶紧称赞:“王爷果真世人楷模,实在另等汗颜。”
“姚大人。”叶瑾又道,“看你这身锦缎棉袄,也不像是家境贫寒样子,听说家中是东海带富户?”
“此等惯例虽说是迫于无奈,却也算是有悖规矩,大人铁面无私刚正不阿,当时这大鲲城内百姓又都在欢喜雀跃,谁还敢出来阻止。”楚承语调不冷不热。
赵越闻言皱眉,温柳年却在桌下轻轻踩他下,而后便脸凝重道:“此事确是本官考虑不周,给诸位添麻烦。”
“大人言重,等熬过这段日子天气热,也便没事。”楚恒道,“算不得大纰漏。”
“王爷此言差矣,民乃国之根本,又岂能让百姓挨饿受冻。”温柳年站起来,从怀中掏出张银票重重拍在桌上,“本官捐百两!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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