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柳年让衙役暂时退下,只留自己人继续听审——毕竟牵扯到赵越身世,自然是知道人越少越好。
“从未见过教主真面目。”方翠道,“也对他身份来历无所知,只知道应该姓李。”
“那些炼丹炉究竟有何用?”温柳年问。
方翠答曰:“炼丹。”
其余人:……
尚云泽说话声音极低,低到几乎只有方翠人能听到,木青山坐在温柳年身侧,眼神略微怨念。
为什这种事大人偏偏就要尚堡主做,赵大当家分明就很不错!
“姑娘想必也是个明白人。”尚云泽站起来,“还有件事,现在战事吃紧,所以你没有任何多余时间可以考虑,只有现在立刻回答大人,合作或者不合作。”
温柳年单手撑着腮帮子,饶有兴致看她。
在混入苍茫城之前,方翠也曾听过些许关于温柳年传闻,都说他是青天明镜,审案刚直不阿身正气,却没想到,竟然也是个心往上爬主。不过也是,官场中人,又有谁不想出人头地,做出些政绩,好从这鸟不拉屎贫瘠之地调任升迁。
“还不打算说?”尚云泽问。
方翠依旧死死闭着嘴。
“知道虎头帮出来都不怕死。”尚云泽笑笑,“不过能让姑娘生不如死,可不止你那帮主人。”
方翠猛然抬头看他。
“人应该不蠢,否则也不会被派来府衙。”尚云泽道,“俗话说得好,识时务者为俊杰。现如今落在官府手中,你若是不招,便只有生不如死,而且大概也无人会来救你。不过若是肯像你那同伙样乖乖配合,说不定还能将身上蛊毒除掉,求得条生路。”
倒是说得也对。
温柳年继续问:“那丹药用途呢?”
“应该是用来练功。”方翠道,“先前帮主几乎隔三差五便会去后山闭
“本官没有多少耐心。”温柳年敲敲桌子,“若是还没考虑好,那便先去游个街吧,横竖算抓到虎头帮妖女,也该让百姓看看。”
衙役答应声,如狼似虎便扑过来,还没等将她押出大堂,方翠便已经咬牙道:“说!”
温柳年捏捏下巴,扭头看眼赵大当家,微微有些得意。
暗卫在边啧啧,这种时候还不忘秀恩爱,未成亲就这样,要是等到将来成亲,岂不是要抱着大人审案。
们点都不想看。
“他都说什?”方翠警惕问。
“刚才还说姑娘不蠢。”尚云泽挑眉摇摇头,“既然专程提审你,自然是因为想与另人供词对照,又岂会提前告知。”
方翠语塞。
“现在朝廷数万大军已然攻入苍茫山,虎头帮老窝被端是迟早事,现在大人愿意审你,是因为你还有价值。”尚云泽在她耳边暧昧低语,“若是等到被尚统领占走头功,那你连这唯价值也会失去。到那时候,估摸着便只剩下生不如死条路,将来上头看到姑娘面目全非尸体,也会念及大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,懂不懂?”
方翠不自觉哆嗦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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