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样啊。”方翠敷衍,心却暗暗揪起。
“姑娘不必担心,府衙内看守很是严密,这回纯粹是意外。”花棠道,“不会再发生下次。”
方翠胡乱点头,手心有些沁出冷汗。
如同温柳年所预料,男子这回依旧什都不肯说,不过态度已经有丝松动,尤其当听到蛊毒二字时,情绪变动便更加明显。
温柳年倒也不着急,又问几句之后,见花棠正在往过走,便下令暂时休息,自己与木青山道去内室。
赵越哭笑不得,将人抱到自己怀中。
普天之下,只怕也找不到这般流氓个书呆子。
且不说福润客栈里头如何,第二天大早,温柳年便二度升堂,又将先前那名男子从提出来继续审问。
男子浑浑噩噩,木偶般任人摆布,牢头给他套身破烂衣裳,然后便带着出地牢——却没有直接去大堂,而是绕颇大个圈,几乎要将整座知府衙门都逛遭。
暗卫啧啧,不错啊,还有等风景可以看,那片可是大当家亲手种下小柳树。
“然后呢?”温柳年问。
“然后便去门外。”赵越道,“免得又惹怒周老前辈。”
“干爹与慕白七年未见,估计今晚是不会回来。”温柳年往床里蹭蹭,“无妨。”
赵越躺在他身边,伸手捏捏他脸蛋。
“有没有事?”温柳年问。
在床上看他。
“去找周慕白?”赵越猜到。
温柳年点头:“渺无音讯消失这多年,外人倒也罢,义父与义母命都被他带走半条,都七年,总该把话说清楚。”
赵越点点头:“要不要过去看看?”
“你去做什。”温柳年失笑,单手抚上他脸颊,“放心吧,不会有事。”
男子也有些不解,若他没记错,从地牢到大堂只有区区几步路,为何这次居然会走这久。先前还以为是游行示众,但却又不出门,就在府衙内来回走,到底是何用意?
方翠站在门口,远远看到男子过去,眼底瞬间闪过丝情绪波动。
“方姑娘。”花棠走进来,“大阴天,怎站在门口吹冷风。”
“左护法。”方翠将视线收回来。
“原来是在看热闹。”花棠笑道,“是个昨日潜到府衙内小贼,被暗卫当场擒获,应该是在指认翻墙地点。”
“什有没有事?”赵越微微不解。
“被干爹吓遭,没事吧?”温柳年眼睛往下瞄瞄。
赵越表情僵下:“自然没事。”
“哦。”温柳年戳戳。
没事就好,因为将来还要用。
“那们事呢?”赵越问,“周老前辈怎说?”
“自然是很生气,不过不是气你,是气随随便便就跟你。”温柳年靠在他怀中,“义父脾气就是这样,嘴硬心软,等到他将来对你有所解之后,也就不会不会再反对们。”
赵越点头,握住他手亲亲。
“早些休息吧。”温柳年往床里蹭蹭。
“守着你睡着。”赵越吻吻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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