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最快也要五日。”花棠道,“野傀之毒虽说阴寒,不过却也不至于致命,今晚将伤口清洗干净后再服些青藤散,便能暂时抑制毒性发作,大当家不必担忧。”
赵越点头,“多谢。”
花棠回卧房取来药箱,又命暗卫烧大桶沐浴热水。
赵越将温柳年抱起来,让人靠在自己怀中。
花棠挽起衣袖,“会有些疼,大当家顾着些大人。”
花棠不敢疏忽,坐在床边仔细检查下,就见温柳年肩头有五个乌黑血洞,周围肌肤也有些发青。
“怎样?”赵五问。
“应该是被野傀所伤,身上带毒。”花棠从腰间取瓶药粉,细细撒在他伤处,大概是有些疼,温柳年在昏迷中皱皱眉。
“毒能不能解?”赵越问。
“能解,不过大人并无功夫底子,大概要好好养阵子才能缓回来。”花棠又喂温柳年吃枚药丸。
见到温柳年被抢走,对方嘴里发出含糊不清怪叫声,又再次扑上来,举止僵硬面容呆滞,眼底没有任何神采,指甲青黑锋利,与其说是人,倒不如说是死人。
赵越反手刀劈下去,生生将其右臂砍断,伤口却无血液流出,甚至似乎连丝痛觉也没有,依旧在直直往前冲。
怀中之人身受重伤,赵越自然无心恋战,也无暇去顾忌山中是否还有其余僵尸,又横起刀将其头颅砍飞后,便抱着温柳年下山,用最快速度赶回府衙。
仵作房内,花棠验完尸原本正打算休息,听到消息后也吓跳,赶忙与赵五赶到主院卧房。
温柳年眼睛紧闭,已经彻底晕过去,衣服被鲜血染红片,看上去教人心里发悸。
温热药水接触到窗口,温柳年猛然颤下,在昏睡中闷哼出声。
赵越收牢双臂,将他抱得更紧。
花棠凝神静气,半分马虎也不敢有。
等到蛊毒清理完毕,温柳年已
“什是野傀?”赵五道,“有些耳熟,先前在西南时应该听过些传闻。”
“尸体若是被人下百足蛊,就会变成野傀,由于本身便带有尸毒,再加上蛊虫毒性,所以不生不死不疼不伤,邪门得紧。”花棠道,“五十年前武林盟主顾无命即位之后,所做第件事便是率领白道众人前往西南,将所有野傀都付之炬,又捣毁大片炼蛊所需红粟田,此物方才绝迹,现在骤然出现于苍茫山中,八成又是虎头帮或是穆家庄在背后搞鬼。”
赵越坐在床边,将温柳年手轻轻放进被窝。
花棠道,“大人应该过会就会醒。”。
“解药何时能配好?”赵越问。
赵越握着他手,心里恨不得给自己两刀——若非自己执意要去苍茫山,若非自己疏忽大意,他又怎会变成这样?
“大人怎?”花棠急匆匆跑进来。
“在苍茫山遇到怪物。”赵越起身,将床边位置让给她。
“怪物?”花棠闻言吃惊。
“应该是死人,被下蛊或是中毒。”赵越道,“指甲青黑发紫,大人被他抓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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