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娘亲。”小娃娃从石头上跳下来,“要走。”
“不要将见过事告诉别人,好不好?”赵越蹲下看他。
“好。”小娃娃点头,“知道,你是大侠!”
赵越笑笑,“嗯,是大侠。”
小娃娃将手擦干净,蹦蹦跳跳跑回去。
“爷爷给讲过故事。”小娃娃认真道,“大侠都是黑衣裳,蒙着脸。”
赵越递给他块花生糖,“等你上学堂,就会知道故事也未必是真。”
“不想上学堂。”小娃娃道,“想练功夫,还要骑着大鸟飞。”
“大鸟?”赵越心里动,“在村子里?”
小娃娃摇头,伸手指指天空,“是从外面飞来。”
五牛村依旧和先前样波澜不惊,村民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,似乎已经忘记荒郊野地那几具来路不明焦黑尸体,连提也不会有人再提。
正午时分,村子里男丁在劳作完之后,纷纷回家短暂午休,调皮小娃娃也被自家娘亲哄上床,四周很是安静。
个六七岁小男娃娃正在村口玩,手里拿着个风车四处跑,很是欢快,却没注意脚下踩个石头,顿时整个人都向前扑去。
个黑衣男子大步上前,将他接到怀里。
小娃娃惊魂未定,仰头睁着大眼睛看他。
赵越站起来看眼天空,若真有黑色大鸟,那野菜地中凭空出现尸体便能解释得通——被巨鸟抓着从空中丢下来,自然不会在四周留下任何走动痕迹。
过阵,午休人们逐渐醒来,村中又重新开始有声响。男人们三三两两,扛着农具继续去田间劳作,其中有个吊儿郎当汉子名叫牛大,还没走两步路就开始打呵欠,到田间之后,更是索性找块向阳地蒙头睡过去。
周围庄稼菜地都是片郁郁葱葱,只有中间块垄得乱七八糟,莫说是种菜种庄稼,就是单看着也闹心。其余人忍不住就摇头,也难怪三十出头还是光棍条,这幅懒散样子,可怎养得起妻儿。
日头点点落山,大家伙都收拾东西准备回家
“经常来?”赵越又问。
“没有。”小娃娃道,“很难见到,只有次是在傍晚。”
“有多大?”赵越帮他擦擦嘴角糖渣。
“这大。”小娃娃伸出手,使劲抡个大圈,“黑色,下就会从天上飞过去。”
“小石子儿。”有妇人在村里叫。
“小心。”黑衣男子头上戴着斗笠,看不清五官模样,不过声音却很好听,“你爹娘呢,怎个人在这?”
“爹娘在家里。”小娃娃得意,“偷偷溜出来。”
黑衣男子自然就是赵越,他方才又去城外看眼,就见那片菜地依旧保持先前模样,除中间被压那块有些变黄枯萎,四周依旧茂盛翠绿。于是便折返五牛村,想看看能不能找到新线索,却来就看到这个小娃娃摔倒。
“你是大侠吗?”小男娃娃问他,眼底有些兴奋。
“为何要是大侠?”赵越与他起坐在石头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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