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之间,宫里各处大殿都住满宾客,酒香与花香终日萦绕不散,无数奇珍异宝塞满国库,几乎要溢出来。
七绝国队伍也在大婚前三日抵达,慕寒夜却依旧不见踪迹,打头侍卫队长连连道歉,只说再等两天,王上便会带着王后
段瑶压低声音:“在外头玩时候,遇到合欢子。”江湖中等风月大师,秦宫主用都说好。
段白月敲敲他脑袋,坦然笑纳。
段瑶嘿嘿笑:“有师父消息吗?”
段白月摇头。
“不应该啊。”段瑶道,“金婶婶信都送来,师父那想喝喜酒,难道不该昼夜不停狂奔来王城才是。”
“那前辈会不会是来王城?”楚渊猜测。
段白月点头:“九成九。”
“若真这样,那就太好。”楚渊握住他手,眼底是掩饰不住兴奋。
段白月笑笑:“嗯。”
段瑶原本在外头玩,听到西南府侍卫送来消息,也赶紧兴冲冲回宫,抵达王城时恰好是八月初,大婚便在十日后。
得及亲吻,便有段念在外头兴冲冲道:“王爷,王爷!”
楚渊猛然将人推开。
段白月整整衣服,上前淡定打开门:“何事?”
“王爷。”段念手里捏着封信,气喘吁吁道,“金婶婶派人送来,说南师父又诈尸。”
“师父现人在何处?”段白月闻言大喜。
“说不好。”段白月叹气,“毫无头绪,也只能等着。”
段瑶闷闷撇嘴,还是很想明日就见到师父。
司空睿抱着儿子走在大街上,目不暇接,感慨万千,果真是天子大婚,阵仗都不样,王城内早已张灯结彩,华美高贵。到处都是红色绸缎,树上与店铺门口亦挂满小红灯笼,喜盈盈映着漫天朝霞。百姓也是个个笑逐颜开,街边卖早点小贩都知道在包子馒头上点个红点讨喜,连带着各种毒物泡酒也比往年畅销许多——据说西南王便是自幼就喝这个,才能如此潇洒高大。
以后也是认识皇后人啊,司空睿热泪盈眶,很想穿身绸缎,边啃甘蔗边横着走。
各国君主与使臣也已陆续抵达王城,吴登与纳瓦结伴而行,身后轿子里是金姝与坤达,百姓挤在街道两边看热闹,也搞不清楚这到底是哪国王上,只管欢呼鼓掌便是,高兴,且高兴。
段白月摇头:“还知道回来。”
段瑶表功:“给你带好东西!”
段白月道:“什?”
段瑶神秘塞给他瓶药膏。
段白月:“……”
“不知道啊。”段念道。
楚渊愣:“不知道?”
段白月拆开信草草扫遍,道:“冰室里只剩下那朵汨昙,师父没回西南府,不知去何处,只在墙上留下歪歪扭扭‘走’三个字。”
“为何不回府?”楚渊皱眉,“不会又有什乱子吧?”
“冰室四周都是毒虫蛇蝎,又有重兵把守,旁人闯不进去。”段白月道,“况且冰室内遍布机关,能来去自如,只有师父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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