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看。
“不知道。”段白月眉梢扬,凑近无辜道,“你说是什,就是什。”
“油嘴滑舌。”楚渊按下锁扣,打开后是对酒杯,微蓝剔透,晶莹华美。
“是东海产碧天玉。”段白月道,“看着应该价值不菲,寻常人难得见,怕是云前辈送他。”
楚渊手指轻轻摩挲过酒杯:“嗯。”
“东海之战后,无论是大楚还是海外,都有传闻说赵大当家与云前辈是父子。”段白月笑着摇摇头,“这阵送来这对酒杯,还要背着温大人。”个中含义,不言自明。
里,天色也渐渐暗下去,城中大街上,前来吃流水席百姓络绎不绝,看到席面上有西南人家成亲才会煮红曲八宝糯米饭,方才信当真府里是在办喜事,时之间也有些五味杂陈——王爷被传狼子野心这多年,还以为有朝日当真会起兵做皇上,却没想到最后竟然成皇后,什叫冥冥之中自有天意,情节如此曲折离奇,戏文里都不敢这唱。
西南府中,桌热闹宴席也在前厅摆开,煎炒烹炸河鱼山珍摆满满桌。数年前司空睿在成亲时,曾被段白月带着群狐朋狗友灌好几坛酒,烂醉如泥人事不省,险些被秀秀丢出洞房,自打那时就想着等他成亲时定要连本带利讨回,万没想到最后此人居然娶个皇上,只好满心遗憾埋头猛吃菜,毕竟那车黄花梨木搓衣板也不便宜,至少要回个本。
楚渊重伤未愈不能饮酒,只在清水里带缕酒味,就连这个段白月也不准他多饮,干脆吩咐下人换成清茶——是温柳年送贺礼,好不容易才在过往商队中买到峨眉飘雪。
酒过三巡,菜也吃大半。皇上洞房自然无人敢去闹,但太冷清也不好,最后还是小满硬着头皮,去喜被上坐坐,胡乱往里丢几个八宝糖就当是闹完新人,忙不迭地冲出去,在众人掌声中面红耳赤。
段白月笑着关上门,转身道:“这多年,可是第回见到小满这般手足无措。”
“无意打扰他。”楚渊轻轻合上盖子,“待不做皇帝时候,再起饮酒也不晚。”
“与旁人酒,等五年十年都行,不过今晚这杯酒,刻也等不得。”段白月拿起桌上玉壶,斟浅浅两杯酒,“是你喜欢绯霞,这坛要分外甜些。”
楚渊接过酒杯,与他轻轻绕过手臂,仰头饮而尽。
数月没有饮过酒,即便是醇绵绯霞,入口后也耳根发烫,微微有些醉意。段白月将他打横抱起,轻轻放在锦被上。
“看做什?”楚渊问。
“少年老成,是当皇上料。”楚渊倒杯茶,“你把他教得不错。”
“有样东西,忘给你。“段白月往桌上放个盒子,“大当家送贺礼。”
“温爱卿茶不作数?”楚渊意外。
“温大人是温大人,赵大当家是赵大当家,个是臣,另个……咳。”段白月道,“打开看看。”
楚渊好笑:“另个是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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