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白月接到手中看,果然镜面已经极为干燥,不再像前几天那样,直淅淅沥沥往下滴水。
“若明日天当真晴,你可就是大功件。”楚渊道,“月落看着像是能预知往后几日天气,海中行军作战,这比什都重要。”
段白月啧啧道:“运气好拦也拦不住。当初买它,可当真单单只为哄你个开心。”
所以说无论何时,对媳妇好
段白月往里看眼,道:“依旧照不出人影。”
“先拿出来吧。”楚渊道,“等风平浪静,再找来温爱卿,看他知不知道是怎回事。”
段白月点头,另取件衣服将他裹上床,手抱人到自己怀中,另只手抓着床头,以免被越来越剧烈颠簸甩出船舱。
又个巨浪打来,船只被抛到顶点。楚渊伸手护住段白月头,怕会撞到床头,想想嫌不够,又索性整个人都压在他身上。
眼见人就在自己身边,不亲白不亲。段白月顺势凑上前去,却没料到刚好撞到个震颤,两人牙齿重重磕在起,酸痛交加金星乱飞,几乎连眼泪都冒出来。
段白月将他护在怀中,道:“去高处看看?”
楚渊点头,顶着风与他道艰难登上高台。就见风浪虽大,不过由于早就做好防范,所以大军并未受太多影响,阵营也不见慌乱,倒不必过分担忧。
大雨倾盆而下,段白月带着楚渊回到船舱,这当口自然烧不出热水,于是只取块干手巾替他擦脸,又打开柜子,想要拿件厚实些披风出来,不料居然摸到手水。
“怎?”楚渊坐在床边问他。
段白月赶忙将柜子里东西拿出来,伸手摸最底,依旧是干燥,方才松口气。
楚渊心里郁闷,低头狠狠在他脖颈处咬口:“老实点!”
段白月倒吸冷气:“好好好。”怎这凶。
楚渊取个软枕,塞在他头顶与床头之间,又将人抱紧,方才放心,在他胸前等着风平浪静。原以为顶多两个时辰便会过去,谁知足足过三天,天上依旧是个惊雷接个惊雷,黑压压,白日里也像是子时。
这日午间,段白月去厨房拿馒头与淡水,回来就见楚渊正坐在桌边,于是皱眉道:“回床上待着,这才刚安稳多久,外头天色可是点光亮都不透,估摸着还有巨浪。”
“却觉得快要放晴。”楚渊拿起桌上月落,道,“这镜子不渗水。”
见他不说话,楚渊走过来,又问:“你在干什?”
“没什,方才吓跳,以为船里进水。”段白月拎出件披风,“不知为何,其余衣物都是干,只有这件到处都是水。”
楚渊伸手摸把,又看眼地上东西,道:“不是披风,是这个盒子在渗水。”
“送你月落?”段白月意外,打开那木匣看,果然便见铜镜上已布满雾气,还在滴滴答答往下淌水。
“还真不是般东西。”楚渊道,“八成确是海神娘娘留下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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