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专门替抢来,自然喜欢。”段白月顺势喂给他勺,“温大人少吃这碗,想来又要愁苦许久。”
楚渊坐在桌子对面,趴着看他吃东西。自己也不饿,就觉得心情不错。
“笑什?”段白月放下汤匙。
楚渊道:“看着还挺赏心悦目。”
“那是。”段白月自得,“毕竟是皇后。”如何能不好看,花容月貌沉鱼落雁,书里都这写。
楚渊在下头朝他挥挥手。
段白月纵身跳下来:“谈完事情?”
“只是些例行问话罢,也就盏茶工夫。”楚渊道,“走,带你去吃好东西。”
段白月笑道:“这话可不像你,温大人还差不多。”
楚渊拖着他路到厨房,还没进门便闻到股香气,锅里也不知在煮些什,咕嘟咕嘟。
两人过去时,温柳年正在专注盯着甲板,眼睛都不眨下。
楚渊顺着他目光看过去,就见那里放张宣纸,也不见有何稀奇,不知为何会如此全神贯注。
段白月试探着叫声:“温大人?”
温柳年被惊下,赶忙站起来行礼:“皇上,西南王。”
“爱卿免礼吧。”楚渊不解道,“这就张宣纸,盯着它作甚?”
楚渊懒洋洋伸出手,想要捏他鼻子,船只却猛然晃。
“小心!”段白月将他把扶住,拉到自己怀中。下刻,船便晃动地愈发厉害,外头侍卫跌跌撞撞跑来,道:“启禀皇上,西南王,起大风。”
段白月带着楚渊走出船舱,就见天色果竟已是片昏黄,狂风掀起巨浪,重重打在船舷上,溅起数丈高水花。
段白月问:“鱼?”
“是赵大当家特意出海,替温爱卿捕来。”楚渊道,“平日里难得见,离水即死,制成鱼干也不好吃,只有在这海里能吃到新鲜货。”
段白月掀开锅盖看眼,道:“你若是喜欢,明日也去捞给你。”
“你凑什热闹,这三目黄只能碰运气,可不是出海就有。”楚渊道,“况且又不吃鱼,只想让你尝个鲜罢。”
段白月低头喝口汤,楚渊问:“喜不喜欢?“
“回皇上,方才卓统领来找微臣,说军中有位老渔民提醒他,今晚或许会有风,bao,让大家都小心着些。”温柳年道,“可看这天色,着实不像要下雨样子,那渔民便教说可用张宣纸铺在甲板上,记下水雾将其浸透时间长短。”
“如此便能预测风,bao?”楚渊问。
温柳年摇头:“也不能十成准,微臣在这里已经守半天,这纸也没见有变化。这南海之中天气变幻莫测,即便是风里来浪里去老手,只怕也未必就能次次都猜中。”
天上日头明晃晃,丝云彩都没有,看着确没有预兆要下雨起风。不过楚渊依旧下令全军多加提防,大战在即,多留几分心总没错。
段白月站在瞭望台上,看大军忙着用铁索固定小些战船,再远眺,便是片茫茫雾气,像是凝结在起,风吹也不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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