依照风雷供认,侍卫很快便在暗室中救出白象国众人,个不缺,只是个个都昏迷不醒。段白月看后说是中蛊虫,不算严重,带回王城便能解救,现在多睡几日也无妨,归途中还能耳根清净些。
等处理完流觞剑阁残局,回到驿站后,天色也已经大亮。段白月安排完接下来事情,便转身回卧房。
楚渊已经沐浴完,正靠在床头等他。段白月大步走过去,取手巾将他微微潮湿头发擦干。
楚渊拈起他衣服,皱眉:“你这几日都没洗澡?”
段白月识趣地站起来。
潇潇儿闻言脸色惨白,像是要说什,却又没有发出声音。
楚渊与段白月对视眼,微微点头。
“说吧。”段白月蹲在风雷面前,“人在哪里?”
“玲珑塔下。”风雷道,“暗道入口在后山九牧亭,从左数第三根红柱下。”
“除白象国人,玲珑塔中还有何机关?”段白月又问。
未回应,风雷则是直用怨毒目光盯着他,像是要将其剜肉饮血。
“不肯说?”段白月已卸去易容面具,见他二人如此,却是笑,“不如做笔交易如何?”
潇潇儿依旧死咬着牙关。
段白月道:“说出白象国干人关押地点,便替你将他关在玲珑塔中,千刀万剐。”
潇潇儿闻言猛然抬头,却见段白月看着人不是自己,而是风雷。
杂役说还在烧热水,也等不住,索性直接用冷水擦身子,又换干净里衣才上床。
楚渊习惯性地靠过来,段白月将人抱在怀中,满足到想要叹气。
唇齿贴在起,相互舔下,有些像是小孩子闹着玩。
段白月笑着捏捏他耳垂:“区区个流觞剑阁,都不放心让个人来,再有下回还得。
“没有机关。”风雷回答。
段白月摇头:“千辛万苦诱哄仇家进塔,莫非只是要他在里头转圈不成?”
“玲珑塔中确没有机关。”风雷道,“只有炸药。”
此言出,潇潇儿脸色愈发惨白些,他先前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,身边这个看似老实巴交人,居然在暗中做这多准备,只为取自己性命。
玲珑塔地下原本只有层暗室,用来安置切见不得光人和事。后来风雷逐渐取得潇潇儿信任,便借着扩暗室之名,又往下新修建层,并且储满炸药与火油。除他之外,所有参与过工匠都被暗中灭口,所以即便是潇潇儿,也不知这中间手脚。
“如何?”段白月继续问,“这是你唯报仇机会,也是最后机会。”
风雷喘着粗气:“你说话算话?”
“你疯!”段白月还未接话,潇潇儿先是癫狂地瞪大眼睛,失控道,“哪点亏待过你,你竟如此叛?”
“哪点亏待过?”风雷目色赤红,头乱发上沾满污物,看着着实像个疯子,说出来话却如同闷雷,在潇潇儿心间炸开。
“你还记得十年前死在玲珑塔中凤山吗,他是儿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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