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摩邪问:“可要给皇上写封书信?”
段白月道:“好。”
南摩邪道:“这江湖之中,想练菩提心经人多如过江之鲫,如此想想,心中有没有舒坦些?”
段白月道:“没有。
南摩邪欣慰:“还好,没睡傻。”
段白月问:“睡多久?”
南摩邪道:“今日是正月十六
段白月叹气:“那可当真是久。”
“明日便随师父前往冰室吧。”南摩邪道。
楚渊摇头:“朕想醒阵子。”
“可……”四喜公公面色为难。
楚渊道:“除夕原本就是要守岁,如今他昏迷不醒,朕替他守也是样。”除病除灾,来年也能顺些。
四喜公公道:“是。”
手心握着那枚兵符,楚渊坐便是整整夜。
…”
为何如此凶。
楚渊却没在意到两人,事实上从宴席开始,他便直是心神不宁。最近这几月,西南府书信确按时送来,也确详尽描述段白月近况,但每封信内容却大同小异,都说封在蜡壳中,并无大碍,让自己放心。直到今早又送来封信,说等过年,便会揭开蜡封,前往冰室开始练菩提心经。
“皇上,皇上。”四喜公公在旁小声提醒,“宴席该散。”
楚渊猛然回神。
“还是要练菩提心经?”段白月看着床顶问。
“金蚕线加上尸毒,再拖下去,怕是会有危险。”南摩邪道,“菩提心经是世间最阴邪功夫,将自己变成毒物,方能以毒攻毒。”
段白月道:“事到如今,师父还是样不会说话。”丝毫也不见委婉。
“小五那头还没有回信,但凭借着追影宫实力,说不定当真能找到天辰砂。”南摩邪继续道,“况且南海还有个鬼手神医,谁都说不准将来会发生什事。而若能找到天辰砂,即便是已经练菩提心经,也照旧会高大英俊,玉树临风,仪表堂堂,惹人艳羡。”所以不必担心。
段白月道:“多谢师父。”
初五迎财神,初十祈雨顺,十五吃元宵,正月十六大早,南摩邪便命人烧盆热水,加药粉进去,将蜡封点点揭开。段白月面色依旧如同当日,只是过足足半个时辰,才缓缓醒过来。
南摩邪脑袋出现在上空。
段白月与他对视片刻,重新闭上眼睛。
南摩邪问:“感觉如何?”
段白月道:“场大梦才做半,师父脸突然出现,说实话,着实有些扫兴。”
“快到申时。”四喜公公又道。
楚渊揉揉发胀太阳穴,微微点头:“散吧,让众爱卿也早些回去歇着。”
看着皇上面前几乎没动过菜盘,四喜公公心里叹气,也不知西南王何时才能回来。
寝宫里头冷冷清清,楚渊洗漱之后,靠在床头随手翻书,看没几页,心却越来越乱,总觉得事情不大妙,越想越忐忑,几乎想要丢下朝中事务,今晚便启程前往西南。
“皇上。”四喜公公在旁边伺候,看着实在心中不好受,“可要取些安神药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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