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仁德放下酒杯,道:“皇上何时没有过心事?”
刘大炯被噎回去,半晌后才道:“但今日是除夕,况且也没听说最近哪里出乱子。”何至于连过年都心情不好。
陶仁德道:“若实在好奇,刘大人为何不亲自去问?”
“那可不成,你当傻。”刘大炯连连摆手,大过年,让去触这霉头。
“那便消停着些。”陶仁德瞪他眼:“知道皇上心中不悦,还要如此絮絮叨叨交头接耳,嫌自己俸禄太多还是怎。”
“醒之后,就要练菩提心经?”花棠又问。
南摩邪道:“是。”
“先前从未问过,但此事事关重大。”花棠道,“若是练菩提心经,到底会有何后果?”
语既出,屋内变得愈发安静,所有人都盯着南摩邪,等他说出答案。
南摩邪答道:“结果再坏,至少能保住命。”
。
“阿嚏!”段瑶也裹着厚厚袄子打喷嚏,在西南长这大,还是头回遇到如此寒冷初冬。
回来已有月余,家中切如旧,除直沉睡哥哥。
赵五带着五名追影宫暗卫,刚回西南还没歇两天,便又日夜兼程赶往北海口,乘船南下去找传说中翡缅国与天辰砂。花棠则是留在府中,照顾两个年幼儿子与段瑶,也顺便照应再度被救回来母子两人。
时间晃到年关,别处都是张灯结彩,西南府门口也贴对子,但缺人年夜饭吃起来,总不是个滋味。段瑶吃到半就丢下筷子,回到卧房中继续陪着哥哥,片刻之后,南摩邪与花棠跟着道过来,又过阵子,金婶婶与婆婆们也都站在床边,看着蜡封中段白月。
刘大炯:“…
这句话意思显而易见,段瑶不自觉便握紧拳头。
“只盼将来能顺利找到天辰砂,事情也并非不可逆转。”南摩邪道,“切听天由命吧。”
花棠还想说什,犹豫再三,最后却也只化作声叹息。段瑶趴在床边,伸手搭上那冰冷蜡封,很想再度嚎啕大哭。
这世上好命之人那多,为何偏偏就哥哥就如此坎坷,不能与心上人白头偕老也就罢,还落得身伤病,连街上卖烧饼秃头刘大也比不上——至少人家面色红润声音洪亮,挑着担子能路吆喝不停歇,健步如飞,看上去这辈子也不用请郎中。
千里之外皇宫,此时正在大摆群臣宴。刘大炯道:“老陶,你看皇上,像是又有心事。”
屋里头很是安静,无人说话,也无人知道该说什。外头鞭炮喧天,愈发显得西南府内清冷消极。
许久之后,花棠道:“小五那头迟迟没有回信,南师父有何打算?”
“先前也料到会是如此。”南摩邪道,“毕竟翡缅国直只存在于传闻中,南海望无际,又处处白雾环绕,能轻易找到才是反常。”
花棠迟疑:“那……”
“等不得。”南摩邪摇头,“正月十五过后,不醒也得醒。白玉茧是毒虫,在蜡封里待久,再中场毒,那才真叫得不偿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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