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白月状况倒不见有多糟糕,依旧靠在床头,看着前头出神。
段瑶推开门。
“走?”段白月问。
“嗯。”段瑶坐在他身边,“要喝水吗?”
段白月失笑:“大半夜喝什水。”
段白月笑笑:“乖。”
楚渊闭上眼睛,转身大步出门。跨过门槛之时,险些被摔倒。
“皇上。”四喜慌忙上前扶住他。
段瑶偷偷摸摸关上房门,免得哥哥又吐血被发现。
“皇上不必担心,回西南是疗伤,又不是为其余事。”南摩邪道,“现在看着严重罢,可习武之人,谁还没受过几次伤,是不是?”
楚渊凑近抱住他,下巴抵在肩头,双臂收得很紧,半天也未说话。
感受到肩膀上湿意,段白月拍拍他背:“先前都说好,听话。”
“等你回来。”楚渊嗓音沙哑,“多久也等。”
听着他颤抖声音,段白月死死掐住手心,过许久,才道:“好。”
“你要回来。”楚渊又重复回,也不知是在说给谁听。虽说已经找到天辰砂,金蚕线毒已解,余下事也不严重,却总觉得颗心悬在半空,下头不是深渊,而是刀尖利刃,稍有不慎便是鲜血淋漓。
。”
段白月道:“那也不成。”
楚渊笑,捏起他下巴,凑近吻过去。
段白月伸手环住他腰肢,将人拉到自己怀中,唇瓣紧紧贴合在起,舌尖在彼此齿间划过,带着熟悉甜与安心。
这个吻比以往任何次亲昵都要久,想到即将要来分别,便恨不得时间就此停止,片刻也不要再流逝。
“……”总要找点别话题聊。段瑶心
楚渊点头:“有劳前辈。”
“回去吧。”南摩邪道,“山里冷,别着凉。”
楚渊最后次回头看眼那紧闭屋门,四喜替他披上披风,道出小院。
南摩邪全身都是冷汗,膝盖软,险些坐在地上。
演戏这差事,可当真比杀人还要累。
心里疼到几乎窒息,段白月使出全身力气,几乎要将人揉碎嵌入骨骼。
“嗯。”
南摩邪在外头来回走,时不时看看天色,心里连连叹气。现在就算看起来没事,那也是堆药与银针堆出来,若是再拖下去,万金蚕线又苏醒过来,可就难糊弄。思前想后,还是硬起心肠去敲门。
“回去吧,路上小心。”段白月用拇指抹掉他眼泪。
楚渊站起来,想说什,却也不知自己要说什,心与命都在面前这个男人身上,还能再如何。
段白月将人放开,又凑近轻轻吻吻他额头。
楚渊看着他,心隐隐抽疼。
“好好照顾自己。”段白月拇指蹭过他微红眼眶,“别再整晚整晚待在御书房,身子是自己,吃饭要吃肉,别再为西南与那些老头起冲突,爱骂便让他们去骂,个个大把年纪,也活不几年,你说是不是?”
楚渊别过视线,道:“好。”
“回去吧。”段白月道,“再晚些,回去也该天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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