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老爷点点头。
独臂老妪坐在石凳上，嘶哑地笑起来，眼底浑浊，声音干如渡鸦。
“你当真就是那那个……大漠中神仙
样
姐姐？”齐老爷又试探。
“神仙样姐姐，他是这
说
？”独臂老妪低低问。
“是啊，”齐老爷道，“又漂亮又热情，心肠也好，在大漠里救
他，给他食物，给他跳舞，是这世间最美女子，阿风在家时天天说，日日说，缠着爹娘也说，恨不得回来第二天，就去大漠中
“他们说你是晋地来，齐家人，经商。”独臂老妪却未理他，只是定定盯着面前男子。
“……是，是啊。”齐老爷道，“大姐，没得罪过你吧？”
“你却不是他。”独臂老妪喃喃道，“点都不像。”
“不是谁？”齐老爷边说，边向陆追投去求救目光。
“齐风止，你不是他。”独臂老妪道。
特意叮嘱让老板晚些关门，又驻足看看玉器行，方才策马去福寿堂，可人还没进门，就见小厮惶急狂奔出来，看着他后像是看着救星，大哭道：“公子，快，快，出事啊！”
“出什事？”陆追赶忙翻身下马，“别急。”
“就是那独臂老婆婆，她不知道为什，突然疯样要杀齐大善人啊！”小厮脸色惨白。
“齐大善人是谁？”陆追边匆匆往里跑，边问。
“是晋地大商户，来西北军营里看儿子，原还想着要捐资给福寿堂，可……”小厮紧跟着他，“公子可千万要将那疯婆劝住啊！”
这回却是换做齐老爷吃惊：“你认识舍弟？”
陆追心下喜，扭头看向那独臂老妪，然而这欣喜还未维持片刻，便又听齐老爷犹豫道：“莫非你、你……你就是阿风生前要找那人？”
即便是早已猜到结果，听到“生前”二字，也依旧是九天玄雷当头起，独臂老妪干涸眼球颤动两下，整个人险些滚下房顶。
陆追趁机把扶住她，另只手抓过齐老爷，带着道落在院中。
齐老爷看着面前枯瘦而又饱经风霜老妪，讪讪不知该如何言语，他觉得自己应当是认错人，可还未等他想明白，独臂老妪却已经问道：“他死吗？真死？”
晋地商户，姓齐？陆追跑进小院，就见里头满满当当站十几人，管事看起来已经快要昏过去，其余人都在劝，屋顶上独臂老妪却听若无闻，而在她身边被挟持中年男子，已是抖若筛糠语不成句。
“陆公子——”管事句话还未说出口，就被陆追制止，道：“交给吧。”
此时此境，这话听起来简直犹如天籁。管事赶忙答应，又叮嘱两句，方才步三回头地带人出小院。陆追跃上房顶，小心赔笑像是在哄小娃娃：“这又是在做什啊？”
“这……哪知道。”齐老爷哆哆嗦嗦，吃着午饭就被抓上屋顶，句话都没说上。
“老前辈。”陆追上前，蹲下搀住她手臂，小声道，“有什事，们下去再说，成不成？嗯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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