街上风雪已停,不过依旧空空荡荡,并无人烟。萧澜纵身跃上屋顶,四处看看后伸手指:“那里是不是县衙?”
陆追点头,握住他手向前飞掠,将那落满积雪屋顶当做平坦大路,只几个腾身挪移,便已经稳稳落到县衙前长街上。朱红大门前两只石狮正俯卧在地,被风雪盖住大半身躯,只余下双眼睛露在外头。
萧澜点头:“轻功有长进。”
陆追好笑:“听你这长辈似口吻,是不是还要给些奖励?”
“行。”萧澜爽快道,“晚上给你。”
“军中等级从高往低,少说也有十余级,要如何猜。”陆追随口道,“小教头?”
萧澜笑着摇头:“比这还不如,无官无职,姓名未入簿,更是文钱饷银也无。”
“白给朝廷打仗啊?”陆追围着他转两圈,狐疑道,“理由呢?”
萧澜愁苦叹气:“仕途不顺——嘶,行行行说,不准踢人。”
陆追道:“嗯。”你说。
两人距离很近,陆追不自觉就往后躲,命令:“站直再说话。”
萧澜答曰:“腰疼,站不直。”
看着眼前人略显可恶笑容,陆追深吸口气,突然虚晃招抬脚飞踹。
“喂!”萧澜赶紧躲开,惊魂未定道:“你谋杀亲——”
“谋杀亲什?”陆追站起来拍拍衣袖。
陆追原本想他呛句有何奖励只能晚上给,但话还没说口,自己心思却先活络起来,那些不可细说梦境纷纷涌入脑中,最后只有将话全部噎回去,愤然跃上屋顶。
萧澜紧随其后,偷眼打量下身边人神情,识趣转移话题:“既无公务,这位刘知县应当不在前厅才对。”
陆追点头,与他道去后院。
西北地广人稀,长风城也是样,虽说城池不
“闲散人有闲散人好处。”萧澜道,“军中等级森严,若真有官半职,那平日里想做什事,都要先层层上报。有时候有些事情,军令不准国法不准,可却偏偏又对楚军有利,那由这江湖客去做,朝廷也管不着。”
“既然对楚军有利,那为何军令国法都不准?”陆追继续问。
“战场局势日百变,谁也不能事先列出所有应对之策。”萧澜又笑,压低声音道,“而且行军打仗,有时就是比谁更缺德,这种事总不能让贺将军正大光明率军去做,毕竟还有其余小国看着呢,嗯?”
“所以你就是那个负责缺德?”陆追双手扶住他肩膀,“不错啊,萧兄,有前途。”
“所以等到西北,你跟着,可比跟着贺将军要有趣多。”萧澜替他整好衣领,“走吧,出门。”
萧澜接话:“谋杀亲友。”
“就谋杀你,如何?”陆追在他胸前捶拳,“走吧,风雪停,们去县衙。”
“要以何身份?”萧澜问。
“先去看看再说。”陆追取过大氅递给他,又好奇道,“对,先前直没问过,你在大楚军中待年,是以何职务?”
萧澜道:“你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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