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伙骑兵爬起来，狼狈地翻身上马，逃命
般四散离去。萧澜收起武器，对那酒娘道：“姑娘以后还是换个生意做吧。”
“这可是
唯
家当。”酒娘收拢衣襟，又嘻嘻笑出来，“不如少侠娶
吧，娶，就不会再有人欺负。”
萧澜在心里摇头，见天色已经开始发亮，便也离开茶棚。临走之前，他捡那伙兵痞落下张令牌，又往桌上放锭银子。
酒娘路看着他背影离开，脸上依旧在笑，捡起那银子随手抛：“崽子，赏给你。”
只小猴儿钻出来，双手抱着银子，放在嘴边啃口，吱吱叫唤。
乌金鞭梢，将眼睛微微睁开条缝隙。
队人马由远及近，很快就从地平线黑影，变成数十名士兵——大漠里骑兵。他们将马胡乱栓在茶棚前石头上，用番邦语言大声交谈，看样子心情极好。其中人将长刀重重拍在桌上，嘴里不知在说些什
，像是在叫店主出来。只是喊大半天，那紧闭木门里也没传出任何动静，像是空无人。
有人不耐烦，上前猛然脚踢向木门，单薄木板顿时塌陷出个黑漆漆洞来，就在他准备踢第二脚时，终于有人开门，酒娘打着呵欠，不再身着红衣，而是裹身蓝色厚袍子，笑道：“原来有客人来，还当是土匪呢。”她出身大漠，理应是会讲番邦语，只是不知为何，却直在说汉话。
那些大漠骑兵倒也未觉得异常，这些年在太平时日，边境经常会有集市，汉话番邦话，众人也都会说些。见酒娘醒，便差她去做饭热酒，又将桌子挪着拼在起，喧哗笑闹，丝毫也不顾及角落还躺着人正在睡觉。
不多时，空气中就弥漫起酒肉香。萧澜直枕着手臂，闭目听耳边动静，那些兵痞在大吃大喝之后却还不走，反而起哄拍着桌子，像是在要那酒娘跳舞助兴。
萧澜在大漠中独自待三天，亲身体验把何为天地苍茫，方才调转马头重新入关，叩响将军府大门铜环。
“萧少侠。”闻讯之后，贺晓亲自从军中赶来，拱手道，“久仰久仰！”
“该是在下久仰将军威名才是。”萧澜道，
“诸位大爷，这身破旧衣裳，跳不动啊。”酒娘站在灶台后，咯咯笑道，“不如再送几盘牛肉。”边说，边伸手要取旁边菜刀，却反而被那伙骑兵扯住手腕，扬手丢到桌子上。
“臭娘们！”为首那人嘴里骂骂咧咧，操着口生涩汉话，抬手就是个耳光要扇下去，手腕却传来股剧痛，还未等他反应过来究竟是怎回事，人已经飞到半空，随着道孤线，沙包般“砰”砸在茶棚外。
萧澜手中握着乌金铁鞭，冷冷看着众人。
那伙兵痞总算注意到他，登时勃然大怒，纷纷举着刀砍上来，却又哪里是萧澜对手，只眨眼时间，就已经哀嚎着滚落在地，个叠着个，颇有几分滑稽之相。
“滚！”萧澜简短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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