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在此时,杨清风突然从侧路打来拳,季灏余光瞥见神色阴,却也不再去顾陆追,而是中途调转方向,转头冲杨清
杨清风唏嘘:“真是感人得很。”
陆无名:“……”
“你年岁比小,怎比还要老顽固。”杨清风用胳膊杵他下,“年轻人两情相悦,哪怕只站在起,看着也令人心旷神怡,都这样,你还想棒打鸳鸯不成。”
陆无名瞪眼,你儿子是往家中拐,这个是要将他自己送出去,心情自然是不样,这与顽固不顽固有何关系,快些住嘴。
陆追听他二人斗气,也“噗嗤”笑出声来,站起来活动下筋骨,刚打算去厨房弄些吃食,却觉得那关押季灏房中,似乎有些动静传出。
有先前从邱子辰体内取出来那些蛊虫,又翻来覆去试许多回,叶瑾对于给萧澜解蛊虫事,看上去倒是颇为轻松。隔日下午,就已准备好所需银针与药物,明晃晃在桌上摆开排。
其余人都在院中等,虽说已知最坏结果无非是白忙场,也不会有别意外发生,却也依旧颇为担心。没有谁有心思说话,只有几只秋蝉趴在树上,翅膀发出细细嗡鸣。
萧澜躺在床上,对叶瑾道:“有劳谷主。”
“虽说那邱子辰什都没想起来,可这法子是不会有错。”叶瑾道,“所以不必担心,只管照说去做便是。”
萧澜点头:“好。”
陆无名也觉察到异常,在陆追之前,已先步破门而入。
季灏飞跃而起,身形极快,快到陆无名只觉身边掠过阵臊风,院里头大树上已经多个人——头白发中夹杂着灰色,半掩着面容遍布沟壑。
这怕是世间苍老速度最快之人,只短短三五日,就像老三十五十年。不过比他外貌更令人诧异,却是眼下这超乎寻常诡异功夫。
陆追心知他或许已经成功吞噬蝠,于是单手拔剑出鞘,纵身攻上去。季灏向后退两步,扬起右臂生生接下他剑。
像是砍在坚硬玄铁上,陆追心中略吃惊,不知这又是什邪门功夫,还当真能将自己练成铜墙铁壁不成。趁着他微微分神,季灏凌空腾挪,右手大张呈鹰爪状,向着他面门袭来。
叶瑾放下窗边布帘,将外头光亮与声音都隔去大半,屋内暗沉沉,像是初夏傍晚雨天,床头烛火微微摇晃,挺适合蒙头大睡。
萧澜闭上眼睛。
根根银针缓缓被刺入脑顶,空气中飘散着药味,并不刺鼻,甚至还有几分安神效果。
他依照叶瑾所言,竭力回想着那段丢失过去,即便触目依旧是片茫茫白雾,可他总觉得,只要自己再往前走步,再往深看分,就能将多年前两个少年重新找回,而后铭记生,再也不忘却。
解毒需得两三日,陆追就直靠坐在回廊下,看着那紧闭屋门。他没有别事情可以做,也不想做别事情,总觉得只要守在这里,哪怕什都不做,心中都会更加踏实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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