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追歉意道:“这身体,真是给谷主添不少麻烦。”
“家人,这般客气做什。”叶瑾摇头,又道,“既然合欢蛊时片刻不好解,那就先治失忆之症吧。”
萧澜:“……”
“怎,不行啊?”见他神情有异,叶瑾纳闷。
“不是。”萧澜回神,“只
“那就算算这屋宅风水吧。”胖和尚站起来看看,感慨道,“好地方啊。”
李老瘸问:“如何好法?”
“有缘千里线牵,”胖和尚呵呵笑道,“这该是对有情人重逢之地。”
李老瘸摇头:“既要重逢,便要先分别,大师这话可不够吉利。”
“兄台此言差矣,有时情人小别,也未必就是坏事。”胖和尚搓搓手指,脸高深莫测。
飞柳城。
陆追边洗脸边想。
他先前从未想过要归乡,可自从萧澜说已在那里购置房产后,便三不五时就会想想,想那宅子有多大,窗前是竹林还是兰草,又或者是大丛姹紫嫣红绣球牡丹,也挺好。
……
李老瘸指挥花匠,将院里最后片泥地也施好肥料,只等经过个冬天滋养,开春便能种出茂盛绿草红花。忙碌完后,他点锅水烟,坐在宅前晒着太阳,就像是个寻常老管家。
虽说前夜歇得晚,不过众人心里都装着事,倒也没谁赖在床上,院中早就有动静。
萧澜拍拍被子,道:“再睡会儿?”
“睡不着。”陆追坐起来,用手搓把脸,“阿六昨夜匆匆前来,想必陶夫人那头也是有事要说,去问问看吧。”
萧澜从身后抱住他,问:“昨晚做梦?”
“……嗯?”陆追回头,“做什?”
李老瘸站起来拍拍屁股,转身回屋宅,懒得再听他胡诌。
另处,陆追正在撑着腮帮子,看那封陶玉儿写书信。
叶瑾拖过他手腕,脉相依旧是平稳,与寻常人无异。
陆追道:“谷主怎看?”
“不好说。”叶瑾道,“不过看脉相,倒是没什大危险,再试试吧。”
被陶玉儿与萧澜差来这飞柳城,仔细算算已有数月,家业是置办好,也不知夫人与少爷何时才能来看。他边想,边从兜里摸出花生糖来,散给街上小娃娃,还剩最后块时,面前却伸来个大紫金钵。
抬头,个胖和尚笑呵呵道:“阿弥陀佛。”
李老瘸沉默片刻,将花生糖“当啷”声放进去。
胖和尚倒也不挑,吃完之后咂吧下嘴,非要免费算卦。
李老瘸摇头:“这人从不算命。”
“没什,就是直在笑。”萧澜握住他手,“像是梦到极好事情。”
“是吗?”陆追闭上眼睛,仔细想想。
他不记梦,无论是好是噩,往往醒来就会忘个大半,此番被萧澜提醒,才忆起似乎确做个挺好梦,乌篷小船幽幽溪水,那是黑瓦白墙,水墨画卷般故土江南。
陆追笑:“不告诉你。”
萧澜挑眉,在他胸口轻轻戳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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