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早吗?”云倚风心仍在“砰砰”跳着,将脸埋在他胸前,“天都还没亮呢。”
“百姓着急庆祝,是好事。”季燕然道,“说明大家衣食无缺,生活自在闲适。”
就这几句话工夫,外头已然锣鼓喧天起来,睡是不能再睡。云倚风伸着懒腰坐起来:“走,们也去凑热闹。”
动作之间,半边衣服滑下肩头,露出大片白皙肌肤。季燕然随手拉,将这温软身子扯进怀中,在耳边呢喃:“先陪陪?”
云倚风轻巧闪,人已站在桌边,将衣襟两把拢好,命令:“起床!”
云倚风回神,“只是在想,这里可真热闹,下回也要让星儿他们来逛逛。”
季燕然道:“嗯。”
两人谁都不确定,对方是否又想起江凌飞,便干脆谁都没有提,只手牵手在街上慢慢走着,从东走到西,从南走到北,走到街道两旁灯笼灭、人群也散,方才捡个最清静小摊,分喝碗清凉甜汤。
半空银河横贯,整座小城都被镀层微光,漂亮极。云倚风心下刚刚动,季燕然便道:“若喜欢话,们便在这里买栋宅子,留着将来住。”
“天南海北,王爷少说也已占十几处屋宅。”云倚风靠在他肩头,笑道,“将来真打算当地主不成。”
堂堂王爷,白日宣*成何体统,干正事要紧。
至于何为正事,比如说吃吃喝喝,再比如说去街上到处逛逛,就都能算作正事。要知道戏水节时观潮城,可不单单有戏水,还有大戏、集市,以及南洋客商也会来凑趣,拿出些本国独有特色小玩意,引得百姓纷纷驻足观看,喝彩不断,相当吸引人。
客栈老板还
“当地主有什不好。”季燕然挑眉,“每日里什都不做,就只躺在床上收租子,欺男霸女斗蛐蛐。”
云倚风带着鼻音答句:“好。”
听出他声音里困意,季燕然便也没再说话,只有下没下在肩头轻拍,待身侧之人完全睡着后,方才将他打横抱起,带着路回客栈。
先前说好,“要让萧王殿下好好快活快活”,突然就变成这种温情脉脉、相互依偎美好夏夜,倒也别有番缱绻情浓恩爱滋味。床铺间散着清淡花香,季燕然抱着怀中人,指背细细抚过他头墨发,回想起初遇时情形,心里依旧如同咬碎枚山楂,半是欢喜半是酸甜,全不敢想若没有遇到他,余生会是如何光景。微微俯身,用唇瓣蹭过那光洁额头,连亲吻都带着虔诚。
轻纱层层垂下来,原本就昏暗烛光,更被遮得微弱不可见。在片令人放松黑暗中,云倚风握住他衣袖,睡得越发安稳香甜。季燕然怜他最近直在赶路,原想睡到中午再起床,谁知翌日天才微微发亮,便已有声震耳欲聋锣鼓响起来。云倚风自梦中被惊醒,本能地便去摸枕下飞鸾剑,却反被拉入个温暖怀抱,季燕然在他背上轻轻抚着,低声安慰:“没事,是戏水节开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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