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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英骑在马上,穿件鲜红披风,似条赤腹毒蛇,双手握紧利刃,向着季燕然杀去。梁军路包抄围剿,野马部族五千骑兵早已被冲得七零八落,只剩不到几十人护在她身边,做着明知无用垂死挣扎。季燕然侧身躲,以剑鞘将她击落在地,问道:“谢含烟呢?”
“姐姐已经走。”玉英擦去嘴角鲜血,嘲讽地看着他,“此时怕早已乘船出海,你休想带着她去向皇帝邀功!”
“凌飞与玉婶呢!”季燕然继续问。
听到这两个名字,玉英笑容越发古怪,轻飘飘道,都死,即便没死,也快死。
在谢府搜出太多值钱珍宝,那失踪大笔银子去何处?唯知情人,怕是只有谢含烟。
而后来事情发展,果然如他所料,谢含烟说出藏宝地,野马部族势力也在步步扩张着。勾结朝臣、安插暗线、步步瓦解李家势力,双方看起来目致,但鹧鸪却清楚地知道,自己最想做、或者说是唯想做,绝不是替卢广原报仇,而是登基称帝——反正那两个疯妇也不愿要江山,自己便正好占宝座,好好享享万里繁华。
只是想法虽美,现实却不尽如人意。大梁天子并不昏庸,无论怎挑拨,都未曾对远在西北季燕然真正下手;而季燕然也门心思忠君爱国,即便手握重兵,亦无半分谋逆篡位想法。两人生生将“兄友弟恭”四个字诠释个淋漓尽致,倒显得旁人像跳梁小丑般。
鹧鸪骂句脏话,也不知是在骂朝廷,还是在骂那两个心想要报仇无知妇人。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,当皇帝是没指望,不过幸好,自己早已在外藏钱财与人马,随时都能乘船出海,去别国过逍遥日子。地道尽头是块机关石板,他先趴在上头听许久,确定外头并无兵戈相交声,方才奋力推,整个人钻出去。
玄铁笼从天而降,“砰”声,将他严严实实罩在里头。
“你休想救任何人,也压根就没本事救任何人!”她怨毒地诅咒着,“所有与你亲近人,都得死!”
季燕然皱眉:“这无缘无故恨意,也是卢将军教你?”
玉英勃然大怒:“你也配提卢将军?”
“有你们这群……所谓故人,为心中偏拗执念,不惜搅得天下大乱,也不知卢将军若泉下有知,心里会是何滋味。”季燕然暗自摇头,命下属将她套上枷锁,送往玉丽城中暂押,自己则是继续率军前行,赶去与云倚风会和。
地宫入口,黄庆心痒难耐:“非得等到王爷率军前来,咱
鹧鸪大惊失色,看着周围圈兵马:“你们……”
地蜈蚣嘿嘿笑着,围着他转好几圈,得意道:“爷爷钻辈子地宫,还算不出你这处门?就知道守在这里,定能逮到好货,来人,将他给抬回去!”
正好拿来向萧王殿下与云门主邀功,或许还能换个朝廷御赐“盗圣”名号,啧啧,光宗耀祖啊。
想想便浑身爽快。
美哉美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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