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同样对话,们已经说过太多次。”谢含烟从侍女手中接过瓷盅,淡淡道,“你既视季燕然为知己,那这里有样东西,原是鬼刺准备送给他大礼,便
……
地宫里,江凌飞觉得自己像是睡很久。
梦境绵延不绝,最后停在片苦寒孤寂风霜雪原中,被明晃晃光晃醒。
谢含烟正站在床边:“你醒。”
江凌飞扭头与她对视,想坐起来,却发觉手脚皆被短链缠缚住,动弹不得分毫。
大影响,而且还有不少人都在盼着平乐王来,毕竟看看朝廷里大官,心里也能更踏实些。
李珺这辈子,还是头回如此受百姓爱戴与期待,自然受宠若惊,做事就更加细致,连座村落都不愿遗漏,也不必再苦心背诵那些辞藻华丽演讲稿,因为他发现,百姓最关心无非就那几件事,只要衣食住行能得到保障,能安稳不打仗,便已十分心满意足。
淳朴啊,淳朴。平乐王手里捏着两个老乡给野菜包子,心中感慨万千,蹲在路边狼吞虎咽。暮成雪抱剑靠在旁树上,肩头趴着只打盹胖貂。这路走得并不算顺利,野马部族少说也派四轮杀手来除掉李珺,不过无例外地,都是人还未来得及靠近,就已丧命于暮成雪手中——只因云门主在出发前再三叮嘱,平乐王殿下胆小又怂,所以杀人这种事,最好暗中进行,千万别让他知道。
李珺擦擦嘴,嘿嘿笑道:“还挺太平。”
暮成雪掻掻肩膀上胖貂,漫不经心答:“是。”
“你又想做什?”他疲惫不堪,声音沙哑地问。
“你也别怪为娘。”谢含烟坐在他身旁,用手巾细细抚去他额上细汗,“这多年,心中所想,唯有替夫君报仇这件事,也顾不上其他人,现在想想,着实亏欠你太多。”
“母亲,你收手吧。”江凌飞恳求,“放过天下,也放过自己。”
谢含烟却问:“你想替父亲报仇吗?”
“想,但黑沙城战真相,母亲与皆不知晓。”江凌飞强撑着坐起半寸,“况且就算先帝当真陷害父亲,那又与百姓有何关系,仅因为他们随着时间流逝,逐渐忘记父亲,就全部都要死吗?”
夕阳透过叶缝洒落下来,个纨绔王爷,个冷血杀手,在这动荡不安地界里,突然就被某种使命奇异地勾连在起——其实不止是他二人,还有更多百姓、更多将士,心里都装着同个念头,要让西南尽快恢复往日平静,要令瘟疫不再、令战火永熄。
……
灵星儿与清月抵达玉丽城时,大批火药也正好运到,整座城都戒备森严,被肃穆气氛所笼罩着。季燕然与几名副将商议完攻打地宫事,回来已过日暮,云倚风正坐在窗边,心神不宁地看着外头漫天夕阳。
“清月与星儿去休息?”季燕然握住他手,却愣,“怎这多冷汗?”
“尽快开战吧,”云倚风与他对视,难得心神不宁,“们得尽快救江大哥出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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