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凌飞攥紧瓷瓶,心不在焉应句。
……
李珺正在桌边喝茶,突然就被人敲下脑袋,顿时惊得跳起来。
江凌飞把捂住他嘴:“是。”
看清来人是谁后,李
李珺站在门外,心想,啊,果真还是如既往审美。
看来七弟身体并无大碍,至少没被烧昏头。
不过在地宫中,江凌飞头倒是真被烧昏。他自连绵噩梦中惊醒,只觉嘴角干裂,吞咽时喉头如被插把尖刀,五脏六腑也是蜷缩痉挛。呼吸粗重地抬起头,却没见到母亲,床边坐着只有玉英。
“何必这折磨自己呢?”玉英叹口气,伸手将他扶起来,“你想救季燕然,多求姐姐两句,也未必就拿不到解药,再不济,去偷也好,去威胁鬼刺也好,怎最后就偏偏选这蠢法子?”
江凌飞只问:“母亲呢?”
?”
“地蜈蚣已经推算出地宫入口,共有两处。”云倚风打开地图,“这两处与其余四十七处皆不同,是不会随着阵法而改变,更无法以机关彻底封死,便是书中常常提到‘生门’。”
季燕然道:“换句话说,们现在随时都能攻入地宫?”
“因这两处门无法封死,所以周围八成布满暗器与毒瘴,稍不留神,就会被穿成筛子。”云倚风想想,“你说,江大哥会不会帮帮们?”
“不好说。”季燕然摇头,“但还是先前那句话,凌飞本性虽不坏,也不能全指望他。”
“姐姐被你气得头昏,正在床上躺着。”玉英从袖中取出白瓷瓶,“这里头药,能救两个人。”
江凌飞拔下瓶塞,往嘴里倒半:“多谢英姑姑。”
“要谢便谢姐姐吧,若无她默许,也拿不到这解药。”玉英替他沾沾额上薄汗,又耐下性子,“你应当清楚,姐姐对李家人、包括季燕然都恨之入骨,却到底还是遂你心愿,她心里是极疼你,只是因卢将军事,所以有些……疯疯癫癫罢。”
“知道。”江凌飞看着手中瓷瓶:“这药多久能起效?”
“半个时辰。”玉英道,“这解药珍贵难制,别大夫就算拿到,也无法配出样方子,你且送去救季燕然吧,就算是还清萧王府给你恩情,往后切莫再如此冲动,让姐姐失望。”
“嗯。”云倚风摸摸他脸,“指望不江大哥,那便指望王爷,你可得快点好起来。”
季燕然戎马征战十余年,还从没这扎实地卧过床,虽说俗语有云,久病床前多情人,但那也得是悠闲自在时,心上人有个不打紧头疼脑热,抱在怀中慢慢哄着,方才能领略个中乐趣。哪里能是现在——瘟疫肆虐,百姓流离,四野动荡,莫说是你侬侬“多情人”,就连吃饭都得往外挤时间。
云倚风感慨:“自打遇到王爷,像是没过上天安生日子。”
萧王殿下仔细琢磨,还真是。
便哄他:“往后都给你补回来,在萧王府里弄个珍珠翡翠红蓝宝石大床,铺满锦缎那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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