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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晃,便过去个半月。
在军医与几位统领努力下,玉丽城疫情总算暂时得以控制,虽说还未能找出治疗药方,但至少染病人数没有再增加,从古书中找出方子,也能短暂地降温止痛。季燕然被云倚风扶着,站在二楼围栏处透气,问:“外头如何?”
“叛军依旧占着滇花城,但周炯已经从云泽城调军,南下支援。”云倚风道,“地蜈蚣已推算出上古阵法,说是随着日夜交替,地宫应有不断变换入口四十九处。不过鹧鸪昨日倒是飞箭传来封书信,以玉婶与芙儿性命为要挟,命们人不得再出入腊木林。”
“地蜈蚣在腊木林中来来回回数十趟,他们倒是这阵才想起来阻拦。”季燕然咳嗽两声,“怕是前头直没找对地方,现在终于离门越来越近,才慌神。”
敛去锋芒?周身那明晃晃光,已经快将朝中有心人眼睛给刺瞎,皇帝有意易储风言风语啊,传得真如无边风雨般,他也只能仓惶拾起尊贵王爷身份,趁着边关安稳,在西北胡乱过阵花天酒地生活,以证明自己确实不堪大任,经不起任何安稳富贵。
先帝驾崩后,季燕然被老太妃召回王城,与李璟在御书房中谈就是整夜,翌日上朝时,人人都能看到新帝脸上轻松惬意,便都暗自松口气,可不说呢?兵马王爷,那是能随便除去吗?还是得好好拉拢,这江山与好日子,才能长久安稳啊。
有人事后曾好奇猜测过,皇上与萧王殿下那夜究竟说什,是你来往含沙射影,还是彼此把筹码铺平讲条件,但据说连德盛公公都被打发出去,想来也不会有人知道。但其实呢,其实那晚桌上摆着,并非公务与兵符,而是酒和小菜,李璟只问他几句西北军情,剩下时间,便都在闲话儿时趣事——本来嘛,兄弟二人在这些年里,也并没有多生疏,还是常有书信往来,逢年过节避暑围猎,也总会聚到处。
酒酣耳热之际,新帝拍拍他肩膀,叹道:“其实明太妃在下午时,说得那般决绝,还对着天地许下重誓,当真不必,朕……朕信你。”
季燕然笑道:“母亲总归是太担心,还请皇兄勿要见怪。”
“那倒算是在帮们。”云倚风道,“外头吹风,王爷回屋歇着吧。”
“西南怎样?”季燕然又问。
“还行。”云倚风扶着他坐下,“黄统领派人送来书信,说已联合各地*员,暂时制住疫情,百姓生活也未受大影响,不必担心。”
季燕
美酒醇香,三坛梨花白,顺利喝出往后数年“君臣佳话”。皇权与军权之间矛盾,也在李璟与季燕然谨慎把控下,直处于种微妙平衡里,虽说偶尔也会有摇晃、有倾斜,但至少,天下是不用乱。
往事沉重,季燕然又重新焦躁难安起来。
云倚风将他紧锁眉心细细抚平,在那里落下个亲吻。
切都会好。
他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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