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装神弄鬼,以蛊害人,这种本事还倒不如没有。”季燕然道,“不过你既说他又贪财又好色,那照经验,这世间贪财好色之徒,大都是软骨头,落在黄武定手中,只怕连半天都撑不过去,他就哭爹喊娘要招供。”
“蛛儿是鬼刺心腹,这多年来,直形影不离跟在他身边。”云倚风道,“现如今落在们手中,也算老天帮忙,至少能弄清楚这年里,腊木林中都发生过什,还有……”他犹豫下,轻声道,“还有江大哥下落,若他消息灵通,应当已经知道,们就在玉丽城中吧?”
先前刚知道身世时,还曾开玩笑胡闹过,说假如罗入画当初抱着孩子顺利抵达西南,那自己说不定也已混成野马部族头目,正天天蹲在野林子里,挖空心思与季燕然作对。谁曾想啊,兜兜转转大半圈,身边还真就冒出个野林子里头目来。
正所谓造化弄人,各种弄,胡乱弄。
见季燕然沉默不语,云倚风便也没再继续问,只拉过他手,笑着说:“走吧,们去看看蛛儿。”
招,身上便已落七八只湿哒哒大虫,心里登时又冒出万句不知当讲不当讲粗鄙之言,后见那巫师还在大张着嘴乱咬,灵机动,干脆不打,只拖着蛛儿飘飘摇摇向外跑去。果不其然,长右也跟上来,三人就这掠过屋顶、树梢,路轰轰隆隆地冲到密林里。
数百精兵拥而上,费好番力气,方才将“嗷嗷”咆哮长右制服在地,用铁网兜起来。
黄武定受惊不浅:“他疯?”
“先前王爷只担心这群人会将猿猴换成白象,现在看来,他们八成还想过要换成人。”云倚风道,“先将这两人带回去吧,也不知道药效退去后,他还能不能清醒。”
以及另名灰衣侏儒,也被从床上揪起来。整座漆黑大宅都被官兵暂时封锁,等着季燕然与黄武定翌日再来查看。
而云倚风回到客栈第件事,就是先洗个澡。边洗便感慨,由奢入俭难啊,先前鬼窟样日子,还不是照样咬着牙挺过来,现在却连衣袖上落几只臭虫都觉得浑身不自在。泡在香喷喷水里,云门主积极反省,最后得出正确结论,这都是萧王殿下错——谁让他惯?
季燕然在外敲门:“云儿。”
“如何?”云倚风擦着头发打开门。
满室生香,美人温软,只可惜手头还有堆琐碎烦心事。季燕然接过帕子:“两人都被水泼醒,蛛儿不肯说话,长右倒是直在鬼叫喊冤,说他并未作恶。”
“他若不算作恶,这世间就没恶人。”云倚风摇头,“不过话说回来,连鬼刺都要从他手中买药,此人还真是有些本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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