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啪”个清脆耳光。
蛛儿啐道:“你最近胆子倒是越来越大!”
“你能比得过萧王殿下?”长右继续凑近,双目亢奋颤抖,像是从这污秽言语里收获不少快感,“你能让他在床上欲仙欲死?”
蛛儿尖着嗓子叫嚷:“你闭嘴!”她声音如刀,刺得长右耳膜微微疼,伸出小指想要抠挖,却觉得指尖像是顶到什,耳中又是阵剧痛,半边身体也麻痹。
云倚风原也没指望几根毒蜂针就能放倒这两个老毒物,他破窗而入,雪白衣摆翩飞,单手拔剑出鞘,先将蛛儿掌打晕在墙角。长右此时已经恢复八成,见云倚风来者不善,本想踉跄向外逃跑,却反被重重踢回桌上,“叮铃哐当”打碎堆药盅。先前那琉璃盏也碎,红色药液流淌出来,长右胸口剧烈起伏两下,也不知想到什,竟像兽类样趴伏在桌,伸出鲜红舌头,迅速将那玩意舔个干二净。碎渣将他唇舌都割破,鲜血淋淋漓漓流淌,引得满屋蛊虫越发躁动。
会放出毒虫。
房间里亮着灯光,窸窸窣窣,长右正站在桌边忙碌,群毒虫蝎子在墙上乱爬,地上片干涸血迹,倒是同先前迷踪岛有些相似。云倚风向来就不是顾影自怜、伤春悲秋性子,但此番看到熟悉场景,还是忍不住问候句鬼刺,唏嘘,这以前过都是什鬼日子?
他暗自摇头,指间悄无声息滑落几枚银针,刚欲动手,却见内室门帘闪,竟从里面走出个女人——这下更像迷踪岛,连蛛儿都是现成。
多日不见,她照旧同以前样,穿着红裙戴着花,却丝毫不见半分女子娇俏,面色蜡黄黝黑,细声细气问道:“蛊毒研制得如何?”
“已经好。”长右拿起手中琉璃盏,半透明折射出粼粼鲜红光,“你且拿去交给神医,保管好用。”
云倚风:“……”
长右舔舔血迹,嗓子里发出古怪声音,浑身青筋,bao凸,双眼也从先前漆黑变成暗红……直至鲜红。
他像巨猿般拔地跃起,黑袍宽袖张开,又不知从里头爬出多少密密麻麻虫类。云倚风看得心惊,反手持剑挡,“噗嗤”声,也不知是刺破什臭玩意,股恶腥登时弥漫开来,连墙角昏迷蛛儿也被熏得咳嗽两声。
长右看起来已经完全丧失理智,只如疯狂野兽般盲目追着“猎物”,也无痛觉。云倚风只与他过三四
蛛儿伸手欲接,长右却偏往后闪:“要东西呢?”
“尸体与银子,都已经备好。”蛛儿道,“往后几日会陆续送往老地方,你只管来取便是。”
长右笑两声,将瓶子放在桌上,又上下打量她:“倒喜欢你病态模样,不如留下来,同道过日子吧。”
蛛儿狠狠瞪他眼。
长右继续道:“知道,你喜欢那风雨门门主,但他那样神仙郎君,怎会看上你这阴沟里丑陋怪胎?这世间只有,只有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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