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清晨,腰酸腿疼云门主,越发断定那确不是位正经好仙。
于是他特意找到月圆圆,叮嘱今晚浴水里可莫要再加什洛
云倚风点燃房中小灯,琉璃罩侧透出芙蓉锦绣,铺散在屏风上,看着甚是花团喜气。
季燕然道:“江南震替你找到过血灵芝,是真想卖他这个面子。”
“也未必就是他所为呢。”云倚风洗干净手,“谋害掌门,放在哪里可都是等重罪,江五爷为人谨慎,应当不会轻易冒这份险。”
杂役送来沐浴热水,是月圆圆特意备下,里头加世家公子中正流行洛絮花油,据说是蓬莱仙人传下妙方,泡完之后,可使遍体生香。
云倚风懒洋洋趴在浴桶边沿:“听就不是什正经好仙。”不泡清心寡欲,不泡见素抱朴,泡个遍体生香,岂非要更加留恋红尘俗世,毕竟香,谁会不喜欢香?
这种丢人现眼事情,本该牢牢藏着掖着,半丝风声不漏才对,此番却骤然被两个不相干外人听到。云倚风觉得,江凌旭内心定然正在惊怒交加、惊涛骇浪,便带着十分诚恳弥补心态,许诺道:“大少爷放心,风雨门定会帮忙查清真相。”
“先替大哥换处干净居所。”江凌飞道,“再过几日,就是五叔继任掌门日子,有许多事情都在等着他去处理,理应顾不上这头,大哥正好清静段时间。”
江凌旭摇头:“成王败寇,切皆为咎由自取,现在也无话可说,只是你大嫂与几个孩子,往后怕要终日惶惶难安。若久困于此,还请三弟替将他们送回岳城娘家,好生安置。”
江凌飞点头:“好。”
行人离开水牢时,已近子时。
比如说萧王殿下,就很喜欢。
他在他脖颈间细细嗅着,手环过对方腰肢,另只手从肩抚捏到腿,掌心触感柔软,已经不再似病时那般只剩把纤细骨头,笑起来眼中亦神采飞扬:“痒痒。”
季燕然单手捂住他眼睛。
水花波波漾出浴桶,洇湿整片地面。
夜未干。
云倚风试探:“倘若当真是江五爷设计陷害,那过几日掌门接任大典……”
“无凭无据,于绵绵又明显只是枚棋子,完成任务后被人灭口都有可能,仅靠这个,怕是阻止不五叔上位。”江凌飞道,“况且江家内部多年来勾心斗角,比这卑鄙阴险手段多去,大哥也不见得有多光明磊落,只是这次斗输而已。选掌门向来是选谁有能力,并非要选个品行高洁道德楷模,说实话,江家也确找不出道德楷模。”
云倚风问:“那还要继续往下查吗?”
“查。”江凌飞道,“大哥与五叔谁输谁赢,不感兴趣。但有人光天化日行刺掌门,在场数百弟子竟无人察觉,还能让对方得手后顺利离开,十有八九是有内鬼从中接应,不将此人揪出来,江家始终存在隐患。”
而这“内鬼”究竟是谁,结合目前种种线索来看,江南震显然该排第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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