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松开手,继续道:“大哥要是相信,也相信自己清白,现在就别冲动,忍下这时委屈,嫂子与侄儿侄女,自会顾他们周全。”
江凌旭与他对视片刻,终是右手松,让那半根长枪从掌心滑脱。
众弟子拥而上,五花大绑将人带去洪堂。
人群散去,只在鸿鹄楼前留下片狼藉,院中隐隐传来哭声,是胆小丫鬟与孩子们。
江凌飞脑中作痛,转身道:“在江家并无心腹,怕是要劳烦王爷,先借几百兵马护住此处。”
有叔父亲口指认,若想自证清白,至少得寻个人证出来吧?”江凌寺说得耐心,其余人听在耳中,也觉得确是这个理——否则呢?空口白牙说上句,难不成就能洗清嫌疑?
江凌旭脸颊肌肉微微抖动,他太清楚江南震目。原以为主动交出权力,再称病闭门不出,就能逃过劫,现在看来,还是自己把事情想得太过简单。江凌寺见他久久不语,便使个眼色,示意众弟子动手拿人,却被江凌旭甩袖扫至旁,厉声道:“你们好大胆子!”
“大哥,你这就没意思。”江凌寺拔剑出鞘,直直指着他,“五叔只是想请大哥去洪堂问个话,何必如此心虚。”
洪堂,那是江家刑堂,只有触犯门规、欺师灭祖大罪才会往那处押送,少说也已经被关五年,此番重开,光是其中所含羞辱意味,便等于将江凌旭当众踩在脚下。他几乎已经要怒不可遏,拂袖想要回到鸿鹄楼,身后却传来阵破风声。
江凌寺招式凌厉,其余人亦冲上来。江凌旭后退两步,反手拔起武器架上长枪,还未出手,手臂却被震得麻,“当啷”声,枪头被打落在地,手中只剩根光秃秃木头杆子。
几人暂时回烟月纱,云倚风问:“江大哥不去洪堂看看吗?”
“五叔押大哥过去,更多只为羞辱,还不至于上来就严刑拷打。”江凌飞给三人泡茶,“大哥定然不会承认,但也无所谓,有叔父指证,已经足够将他关押在牢,这就是五叔最想要结果。”
云倚风暗自想着,现在若想替江凌旭洗脱罪名,就必须得先弄清楚,在江南斗遇袭当日,这位大少爷到底独自人偷偷摸摸去何处,竟让他宁可担个谋害掌门嫌疑,都不愿如实供认,是有多见不得人?
季燕然替他将滚茶吹温,又加
“大哥。”江凌飞握住他手腕,“切莫冲动。”
“连你也要来趁机踩脚吗?”江凌旭咬牙切齿。
江凌飞提醒:“大哥若确没做过亏心事,现在动手伤自己人,将来可就越发洗不清。”
江凌旭道:“你少来花言巧语!”
“叔父确亲口指认大哥,五叔要查,也是情理中事,并非有意诬陷。”江凌飞道,“现在大哥能打退百人,可家中还有数千弟子,或者你今日干脆单枪匹马杀出江家,那便更加坐实凶手身份,况且鸿鹄楼中还有你妻儿,都抛下不管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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