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倚风被噎噎,江凌旭与面前这位江南震,按理来说应当正为掌门之位争得你死活,怎还有互通消息这说。不过转念想却又明白,自己三更半夜跑到别人家里翻琴,估摸江凌旭此时正坐立难安呢,又碍于季燕然身份,不好暗中派人盘查,便索性将这烫手山芋丢给江南震——至于向老*巨猾江五爷,这回为何会配合寻来,怕也是遇到什棘手大麻烦。
季燕然问:“江五爷找们,究竟所为何事?”
“为那四侄儿,凌寺。”江南震深深叹气,“家丑本不该外扬,但……唉。”
据他所言,此番江家掌门之争,最有可能上位,不是自己,不是江凌旭,更不是江凌飞,而是闷不吭声,直做出恭谦斯文姿态江凌寺。
这倒与几年前,风雨门探听到那则“江家四少爷江凌寺与武林盟主黎青海私下交好”消息能对应上。云倚风不动声色,问道:“江五爷何出此言?”
来人正是在江湖上赫赫有名江五叔,江南震大侠。
既赫赫有名,那平日里自是听惯吹捧与奉承,像这种“纡尊降贵主动攀附,却被对方当众拒绝”尴尬经历,自是从未有过。更别提云倚风于他而言,还只能算作晚辈中晚辈——面子上更加挂不住。
“云儿同胡闹惯,口无遮掩,江五爷莫要见怪。”季燕然打圆场,“怎,这是恰好路过苍翠城?”
江南震摇头:“是专程来找王爷与云门主。”
也对,这苍翠城只是座朴素小城,并非交通要道,更没有出名江湖大门派,像江南震这种日理万机大忙人,确不该闲来无事“恰好路过”。
江南斗道:“凌寺与武林盟主关系匪浅,两人已暗中来往多年。此番大哥重伤昏迷,推选新掌门事已迫在眉睫,黎青海便私下联合数十门派,打算向江家施压,扶凌寺上位,但此事万万不可!”
季燕然道:“本王虽对中原武林不解,却也知道掌门人位置,向来是能者居之。江四少既有本事拉拢盟主,又能说服其余门派为他发声,也算是有能耐,怎就‘万万不可’?”
江南震摇头:“若凌寺品行端正,能令江家发扬光大,那将这祖宗传下来百年基业交于他手中,也无不可。但他德行有亏,为争权势不择手段,前些时日
但专程来找,就更令人头疼。
云倚风长吁短叹地想,怎说呢,此生还真是没有清静逍遥命。
群不速之客坐在对面,哪怕白虾再活蹦乱跳,莼菜火腿汤再鲜美醇厚,这顿饭也没乐趣。
云倚风边吃虾,边慢条斯理道:“王爷与此番南下,只为游山玩水,不想过多惊扰旁人,所以沿途连官家驿站都避开,尤其是从丹枫城到苍翠城这段路,更加走得悄无声息,江五爷怎会知道们在这里?”
他这话原只为将对方军,没曾想却换来正大光明句:“是凌旭派人前来传讯,说王爷与云门主正住在苍翠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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