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燕然扶着云倚风,道谢后起离开。
小姐恋恋不舍盯着两人背影,直到再也看不见,方才收回目光。
丫鬟说:“呀!这花上怎有血?”
白色花瓣上,喷溅猩红点点,被风吹
先是跑去别人家中,翻旧琴翻到半夜三更,然后又匆匆出城,路策马向南。不管怎看,这没头没尾举措,都很像是场有预谋、有目秘密行动,时间还安排得挺紧凑,与掌门之争风声鹤唳颇为相配。
云倚风笑道:“谁会想到,们就真只是想修修旧琴、赏赏江南呢。”
纷争太多,人心便也跟着复杂。再听不懂松沉悠远琴、看不明日出江花景,白白辜负这明媚盛夏、大好光景。
天高气爽,连带着飞霜蛟脚步亦轻快不少,再不似在西北时紧绷如弓弦,四蹄没入碧绿浅草中,留路缤纷花香。苍翠城,苍翠城啊,这个时节,白墙黑瓦小城已经被雨丝浸透,小巷幽深曲折,青石板上生出细细苔藓,若不小心踩到,便会滑个趔趄,压断墙角片黄白相间野花,惊飞蝴蝶翩翩。
若是让酸兮兮文人来写这幕,便会说成于夏意微醺时,翘腿独眠繁花丛中,醒时满袖红泥,满目落英——至于摔倒时疼不疼,有没有啃嘴泥,那是定不会写啦,广袖带风大才子,怎能承认自己摔个大马趴呢?
翌日清晨,季燕然与云倚风便离开山庄。整座丹枫城都能算作江家地盘,自然有人及时向江凌旭汇报两人动向,说是回客栈休息片刻后,又吃过午饭,便出城——三少爷亲自送出去。
“那凌飞呢?”江凌旭问,他昨晚夜没睡,现在正头昏脑涨得厉害。
下人答道,三少爷送完客人后,就独自回来,此时正在烟月纱中小憩。
“大少爷,们可要暗中盯着萧王?”
江凌旭闻言陷入犹豫,季燕然身份特殊,他不得不多留几分心,而身旁那个风雨门门主,也是个能通天晓地主。盯这二人梢,能不能成功是回事,若被发现,岂不是白白惹来身腥臊。
但其实还挺疼,即便是武功高强如云门主,也难免龇牙咧嘴,捂着膝盖坐在堆飞红残花中,眼泪都要飙出来。
季燕然只去问个路,回来就见他摔得身狼狈,旁边还站个娇滴滴小姐,正在含羞带怯地命丫鬟去将公子扶起来。江南水土养人,漂亮姑娘自然多,眼睛大,皮肤又白——反正肯定比萧王殿下要白。
季燕然靠在墙上,微微挑眉。
云倚风笑着说:“朋友来。”
小姐与丫鬟道看过来,心想,这个朋友也好生英武呀,像是戏文里大将军。
但在这种时候,任何个小小异常,都有可能会引起掌门之位变化,他又不得不防。
思酌片刻后,江凌旭叫过下属,在他耳边低语几句。
……
而与此同时,云倚风正在问:“你说们这进出,会不会让那位江家大少爷坐立难安?”
季燕然道:“有可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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