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你们君臣恩怨并无兴趣。”耶尔腾站起来,“还有,葛藤部族收留谁,驱逐谁,都是自己决定,轮不到外人指手画脚。既然事情已经说完,那们也该走。”
周九霄也道:“那便先走步,王爷,云门主,告辞。”
外头天色漆黑,耶尔腾登上马车,不满地看着周九霄:“你先前可没说,这城里还藏个人。”
“但他有用,不是吗?”周九霄压低声音,“大首领,莫忘们计划。”
耶尔腾警告:“这种事情,只能容忍次。”
帝在翌日上朝时,却提都未提此事,蒲先锋也自那时彻底消失。”
云倚风看眼季燕然,这段描述倒是与孜川秘图出现相符。应当是蒲昌在离开皇宫后,得知卢广原已战败身亡,便逃到月华城鸣鸦寺中,编纂兵书与秘图,后又流落前往北冥风城,在那里成家立室。
“有许多事情,都并非像王爷双眼所见、双耳所听那样。”周九霄道,“其实大可以对阿碧姑娘病症视而不见,替自己求份安宁,但最后还是想见王爷面。”
“黑沙城战,本王虽未亲身经历,可你当时也样远在王城,并不知道千里之外都发生过什,又如何能笃定实情就定如方才所言。”季燕然并未留他情面,又问,“从缥缈峰赏雪阁开始,你所作所为,可不像是只想求份安宁。当年谢家小姐,现人在何处?”
“不知道。”周九霄摇头,“当年将人偷偷接出王城后,就按照卢将军意思,把她送往南疆野马部族,往后再无音讯。”
周九霄低头:“是。”
杨博庆也钻进马车,行人向着客栈方向去。
将军府里,云倚风站在季燕然身后,替他温柔按揉着太阳穴,轻声安慰:“那群人各有鬼胎,目都快明晃晃写在脸上,王爷又何必放在心里。”
“可还有蒲先锋那封信函。”季燕然握
南疆,野马部族。听到这个名字,云倚风立刻就记起来,藏在自己襁褓中那封书信,蒲昌于病逝前亲笔所书,也是叮嘱罗入画母子前往野马部族,投奔首领鹧鸪,并且还提到“姑娘”——现在看来,那姑娘极有可能就是谢含烟。而信里写到另些事情,包括懊悔未能及时搬来援军、怒斥先帝听信谗言陷害忠良,皆能与周九霄今日所言对应。
真相似乎已经浮于水面。白河事尚无证据,但黑沙城与卢将军离奇战败,条条线索都表明,确与先皇有脱不开关系。
耶尔腾在旁不凉不热道:“若论起玩弄权谋,谁又能是大梁皇帝对手,今日也算长见识。”
“大首领见识,还是涨在别处吧。”云倚风与他对视,“明知此二人乃大梁要犯,却仍纵容他们留在青阳草原,只凭这点,便看不出首领有任何和平诚意。”
“大首领待阿碧姑娘情深义重,为救心爱之人性命,自是赴汤蹈火亦无所惧。”周九霄抢先道,“这点,倒是与王爷颇为相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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