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晚没有月亮,星辰也被风吹得黯淡极。全靠袖中指南针,暗探行人方才勉强摸对方向,又艰难攀上处高丘,这时东方已经隐约露出丝白,天快亮。而肆虐夜狂风,也总算被微弱阳光驱逐,漫天飞舞黄沙沉寂之后,远处出现许多巨大黑色石柱,如南方竹林般,密密麻麻破土而出,路生长到天上。这玩意,若只矗三四根于荒原中,应
李珺闻言哭丧着脸,怎还要个月啊。过阵,又抱怨:“你当初怎不吓吓?哪怕是弄根绳子,将强行绑在将军府中呢。”
云倚风实话实说,当初不以为你是*细吗?自然要带在身边才放心。
李珺:“……”
“好好,冻久,也就练出来。”云倚风烤着火,“江少侠呢?”
“去前方刺探消息。”李珺道,“他说那巨石阵蹊跷,想看看究竟是什玩意。”
机关之后,大军就再没来过西北,那这埋在沙里兹决,是从哪里冒出来?
季燕然道:“卢将军身上秘密不算少,假如,是说假如他当真与叛军有关,那有些战役未被记录下来,也是有可能。”
“你说得也对。”云倚风叹气,将书册放在旁,“真想找个知情人,问问当年究竟发生什。”
见他似乎有些落寞,季燕然将人抱进怀里,轻声道:“你自己不是都说吗?自从遇到之后,就出现许多与身世有关人和事,那将来或许还会遇到更多,点点加起来,总有能揭开往事天,不必着急。”
云倚风靠在他胸前,扯过披风挡住脸。
与江凌飞同行,还有其余几位轻功高手。其实这活本来是应当归云倚风,毕竟风雨门门主见多识广,又会其余人所不会“风熄”轻功,飘起来比鬼影子还难以捉摸,实在适合收集情报,但奈何萧王殿下不舍得——他记挂着阿昆那句“指不定什时候,就‘轰’声炸”,只惊得皮肉都要跳,独自放出去装神弄鬼扮仙人也就算,哪里还舍得于寒夜间派去迷阵暗探,想也不想就口回绝。
其余部族首领试图晓之以理:“王爷应以军务为重。”
季燕然冷冷道:“本王为大梁戎马半生,鞠躬尽瘁,现在连夫人也要贴出去吗?”
……
于是所有人就都灰溜溜散。
这大漠夜,可真冷啊。
而在这真冷夜里,没有心上人可抱,也没有内力御寒人,比如说平乐王,就比较惨。虽说众人都照顾着,给他寻处最避风帐篷,但再避风也避不寒啊,离火盆再近手脚也是冷,恨不能套上十双棉靴。
云倚风掀开帘子,眼看到小板凳上臃肿人,还当是谁家被子成精,表情度僵硬。
李珺哭丧着脸:“实在冷啊。”
“所以说何必跟来呢,不如舒舒服服待在雁城将军府,哪里用得着受这种罪。”云倚风坐在他身边,“没办法,不过王爷说会在个月内结束战役,就再忍忍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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