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可不行。”季燕然蹲在她身边,将根枯草丢进火堆,“像你们门主这样,天上地下,只准有个。”
灵星儿:“……”
小气,不同你们说。
云倚风笑着问:“忙完军务?”
“四处检查下,眼看前方就是荒草沙丘边缘,突然起这大风沙,总觉得心里没底。”季燕然坐下,“还在看战谱?”
地走,屁股坐在火堆旁,半句话也不想说。
“发病就如此骇人惨叫,怪不得外头有传闻,说阿碧是中邪,被妖秽缠身。”云倚风劝慰,“可你也别太担心,耶尔腾对这个侍妾极为宠爱,无论是什病因,定然都会全力救治,他开出三个条件里,不就有大梁太医吗?说不定是宫里藏着什好药,恰能救阿碧命。”
“有这简单吗?”灵星儿抱着膝盖,“总觉得背后还有阴谋。”
云倚风笑道:“还当真长大,知道分析事情。说说看,哪个背后,什阴谋?”
“耶尔腾开出三个条件,王爷也开出三个条件。”灵星儿道,“其中让葛藤部族撤离青木错,是立刻就能做到,耶尔腾也确很快就下令,相当于他已经办到王爷个条件。既如此,那为何不用做交换,让太医也快快送来药材?哪有提都不提,就硬往战后拖,眼睁睁看心上人受苦道理。”
“是。”云倚风手里捧着本书,是他在拿到孜川秘图中蒲昌手稿后,亲自誊写便携版,这路已经来回翻七八遍。来总带着些“父亲与家”念想,二来也想熟读兵书,将来可以多与心上人聊些战场局势。
前几日沙地里突然冒出个机关,他便又仔细查阅遍,发现那弹射弓弩玩意应当叫“兹决”,西南土话中“能穿透野兽利剑”之意,是蒲昌在西南作战时,同当地人学到机巧术,虽然杀伤力巨大,但由于装填箭矢后只能使用次,而且埋时候也颇费力气——埋多费钱费力,埋少敌军未必就会乖乖从上面踩过,所以并未大规模推广,只在雄关要道处布控过几次。
那问题就来,卢广原虽也曾征战大漠,但却要早于平定西南之前,也就是说在蒲昌学到这个
说完又补句,当然啦,这件事和血灵芝不样,王爷还是很关心门主。
“确实。”云倚风道,“这件事背后,绝非看病救人这简单。”
“所以嘛,这种三妻四妾男人,表面上看着再宠爱,骨子里怕也只是贪图美色。”灵星儿道,“旦与权势啊、野心啊牵扯在起,那美人就只能是牺牲品,古往今来,这种事情多去。”
“年纪不大,感慨倒是不少。”云倚风拍拍她,“行,去吃点东西吧。即便如你所言,耶尔腾当真想利用阿碧做些什,那现在计划尚未实施,他也该好好照顾着她,暂时不会有事。你这嘴要是再撅下去,伙夫就要来挂油瓶。”
灵星儿依旧不痛快:“要是所有男人都像门主这样,就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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