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燕然皱眉,燕子影是朝廷暗杀机构,平日里也负责探听情报,若他们在计划初期就探得消息,那就意味着先帝早已获悉整件事,却并未出手阻拦,而是以旁观者身份静等着这切发生——只为除掉杨博广,削弱杨家势力。
云倚风问:“那孜川秘图,也是杨家教给平乐王吗?”
“不不,那是自己偷听到。”李珺额上汗更多,“那时杨家已经树倒猢狲散,哪里还有人能教什。父皇病重时,某日进宫请安,却无意中听到父皇正在叮嘱皇兄,命他无论如何也要找到孜川秘图,而后再彻底销毁,以免引来天下非议、国家动荡。听完就觉得,此物定重要极,便信口胡诌说自己曾听过,以求保住性命。”
在说完之后,李珺又急忙补句:“但血灵芝确实是真,那西域人来府中时,就只扔下这根东西!发誓。”
季燕然上下打量他番,道:“看来这些年你在杨家人手里,日子并不好过。”
“当年白河事情与无关!”
季燕然与云倚风才刚进门,耳边就被来这句。
李珺躲在内侍身后,战战兢兢地看着两人。
“是真。”他又小声补句。
“你倒是清楚来目。”季燕然用眼神示意其余人退下,自己拖过把椅子,“说吧,都知道些什?”
“是啊。”李珺哭丧着脸,“杨家没篡位谋逆本钱,哪里还需要这傀儡,也只是看在母亲面子上,当废物养着罢。”
“既然日子不好过,那就随与云儿道去西北雁城吧。”季燕然站
“当年下令开水闸……是、是杨博广。”李珺额上汗如雨下,咬牙道,“而且父皇似乎也是知情。”
杨博广便是杨妃兄长,也是李珺亲舅舅,当年杨家势力盘踞朝野内外,此人算是其中个不小角色。细算起来,他确是在白河改道完工后不久,就因心疾发作,毫无征兆地,bao毙于家中。
“杨博广当年是想借白河事,令东宫易主,可他哪里是要扶持,只是看中这草包性格,便于掩盖他想自己称帝野心罢。”李珺哭丧着脸道,“那时也昏头,想着杨家手握重权,不敢和他们作对,就……他们说什,便照着做什。”
按照李珺叙述,当年杨博广在手制造出白河惨案后,原打算拉拢朝中势力,借机扳倒李璟,岂料杨家众人在进宫后,先帝却甩来厚厚叠供状,上头是杨博广对整件事参与过程,从密谋筹划开始,时间、地点、人证、物证样不缺,长数百张嘴也抵赖不得。白河事死伤无数,连廖家也被牵扯其中,即便杨家再权势滔天,也保不住杨博广,此罪按律当斩,但为能稳住杨家,令他们放松警惕,先帝依旧表现出十成照顾与体恤,只命他服毒自尽,此事就算过去。
“后来才听母妃说,杨博广在密谋初期,父皇燕子影就已经探到消息。”李珺讪讪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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