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过段时日,各
云倚风视线闪躲两下,便理直气壮曰:“自然是吃王爷,喝王爷,睡王爷。”
季燕然用拇指擦过那白皙脸颊,俯身与他额头相抵,轻轻道:“好,那下半辈子,你可要乖乖待在身边,哪里都不准去。”
下半辈子,听起来便是个漫长而又美好承诺,但对此时两个人来说,却奢侈极。
云倚风难得心酸回,他拉低对方肩膀,再度颤抖着亲吻上去。
睫毛像被雨露打湿后、蝴蝶翼。
口,只怕会直接将骨头也揉碎。
房中长久地安静着,过很久,云倚风方才问:“这是客栈吗?”
“是,你已经昏迷三天。”季燕然低头吻他发旋,“不是说好,要在宫中乖乖等回去吗,谁准你自己跑出来,嗯?”
他语调温柔,声音里却有丝不易觉察沙哑,原本是养在宫中都放心不下人,如今怎就带着身伤与毒跑来永乐州。他甚至不敢想他这路都经历什,原本光洁无瑕左肩,现如今却落下处狰狞伤疤,还有擦拭身体时,那些不断渗着血细小伤痕、腹上青肿……他双目布满血丝,低低道:“别动,让抱会儿。”
云倚风安抚地摸摸他背,主动保证:“以后不跑,真不跑。”
几日后,众人启程回王都。季燕然也不知从哪里弄来架大马车,看着奢华又舒适,行驶在路面上时,其余车马都要避让,方能不被卡住。云倚风舒舒服服躺在里头,与来时狼狈疲累比起来,可谓天上地下,连带着身子也缓好许多,时不时便掀开窗帘,与在外头骑马萧王殿下相视笑,看得江凌飞牙根子直酸,双腿夹马腹,带着老相好飞速蹿往另旁。
临近王城时,他更是索性策马扬鞭,独自先跑回去找干娘。
季燕然问:“路边有个茶棚,累不累,出来歇会儿?”
云倚风放下手中书卷,愁眉苦脸道:“已经睡着三回。”
这路行进速度极慢,正午太阳大,只有早晚才会走上阵。云倚风跳下马车,活动下酸痛筋骨,好奇道:“怎路上这多人?”
“以后无论去哪里,即便天涯海角,都带着你。”季燕然道,“只把你独自放在王城两回,两回都跑来,哪里还敢有第三次。”
云倚风稍稍坐起来些:“对,星儿没事吧?”
“没事。”季燕然道,“那伙流氓样江湖人,当真吓到她,不过倒不是担心自己,而是担心清月,所以昨日就赶回风雨门。”
“风雨门近些年得罪人不少,像王攀那样,估摸还有大把。”云倚风道,“不过就如先前所言,江湖中还是需要这个情报机构,所以清月只要能及时与割断关系,再发布篇正派大侠们都爱看、通篇凛然正气告知书,此事就算过去,风雨门也依旧还是风雨门。”
“此事就算过去?”季燕然捏起他下巴,皱眉,“那你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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