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倚风:“……”
李璟还未到,而宫人们已经布好干果蜜饯,都是香甜糯软,有核桃、红枣、桂圆、栗仁、银杏……十八盘摆满桌,还有碟春日里新腌渍
于是乎,就更不想见。
江凌飞踊跃献计:“可以装晕。”
季燕然面不改色:“滚。”
老吴及时拖着江门三少出宫,先前就说,这里有你什事?还不如躺在屋顶上继续吃枣子晒太阳。
没有点点防备,就要见到当今天子,云倚风连在路过御花园时候,都不忘低头看眼湖面。
季燕然道:“实话实说。”
江凌飞提醒:“尉迟褚虽说已死,问不出更多消息,可野马部族摆明是叛党,蒲昌看起来又与这群人关系匪浅,现在身份已经确认,皇上当真会对云门主毫无芥蒂?”
“为何要存有芥蒂?”季燕然道,“也是皇室中人,自然会管好……”他揽过身边人肩膀,淡定道,“内人。”
云倚风口茶都喝进气管。
江凌飞沉默抱拳,佩服。
恍惚惚,也有些吃惊。直到被德盛咳嗽提醒,方才浑身颤,赶忙道:“是,确是当年罗小姐亲手备下。这锦被上绣花是浮沙萍,只有北冥风城才将之视为吉祥花卉,希望小娃娃能如雪中浮沙萍般,健壮顽强,这颜色也是记得,寻常人家都喜欢大红大绿,只有罗家喜欢素净灰,定没错。”
他说得笃定无比,云倚风站在旁,反而有些不知自己该是何心境——似乎切都在意料之中,又似乎有块大石落地。
原来自己,当真是罗家人吗?
季燕然轻轻握住他手。
待江凌飞与吴所思寻来时,其余人都已经散,云倚风坐在桌边,手中捧盏温茶,正在出神。
水波荡漾,映出人影也荡漾,脸有三尺长。
不然还是算吧!
季燕然也没料到,他竟会因这种事紧张,越发觉得可爱,于是紧走两步并肩,低声逗弄他:“要不要回去换身新衣裳?”
云倚风迟疑:“可宴席不已经准备好吗?”
“是准备好。”季燕然大言不惭道,“但让皇兄等等,也无妨。”
而李璟在听德盛说完之后,果真也没表现得太在意,反而还吩咐御厨,做顿清淡家宴,留两人晚上道吃饭。
云倚风很冷静:“以为辨认完被褥之后,就能走。”
季燕然笑道:“怎,不愿见皇兄?”
云倚风愁眉苦脸,倒也不是不愿,但江湖客闲散惯,谁会没事干盼望着见皇帝?
更别提这里皇帝,还有几分长辈意思在里头。
季燕然皱眉:“你们怎来?”
江凌飞大言不惭:“自然是因为担心云门主。”说着,又看眼桌上被褥小袄,“王东认过?”
季燕然点头:“确是当年罗家东西。”
江凌飞倒吸口冷气:“那——”
尾音扯得老长,半天也没“那”出下文,老吴还以为他要说什,结果最后来句,那要如何同皇上说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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