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说着,双枯瘦手直直伸过来,想要抓住季燕然,却被对方冷冷眼逼得停在半空,于是又嘿嘿干笑起来。
蛛儿也在边磕头道:“王爷,你就去打场仗吧,没有血灵芝,公子当真会死。”她悲泣哀鸣着,额头都要碰出血来,却更显得愚昧残忍、自私而又疯魔。
季燕然生平头回,硬生生看人看得心里作呕。他没有再理会那满脸是血女人,只对鬼刺冷冷道:“以后若再敢纠缠他——”
“王爷就要杀吗?”鬼刺尖锐地打断他,兴奋地搓着手。
“云儿没有恢复之前,本王不会杀你。”季燕然道,“但那座迷踪岛,以及岛上所有毒谷药花,东南海军在天之内,便可用轰天炮彻底夷平。”
知道藏起衣服看洗澡,现实中却连留宿晚都不得。
这让广大书商情何以堪。
萧王府颜面无存啊,无存。
……
袁府客房里,鬼刺正坐在桌边,神叨叨摆弄着那盘银针,外头却“砰”声发出巨响。
“你敢!”鬼刺厉声叫出声,笑容也僵硬在脸上,“你,你!”
他眼睁睁看着对方离开,手止不住地哆嗦着:“怎忘,他是王爷,旁人没办法,可朝廷有轰天炮,有轰天炮啊!”在屋内焦虑地转两个圈,又像是突然想起什,猛然扑到门口高声叫嚷,“让他们都滚回来!风雨门,王城,让他们都给滚回来!”
药童连滚带爬出去送信,袁府家丁也被吓得不轻,趴在门口小心翼翼看半天,心想这神医也忒疯啊……三更半夜嚷嚷起来,吓得人腿肚子都要抽筋。
季燕然回到王府后,又绕至客房看眼。云倚风睡得正香,整个人陷在厚厚被褥里,桌上半盏油灯透过床纱,只能模糊照出五官轮廓,睫毛乖乖地垂着,
守夜药童都没反应过来是怎回事,只眼睁睁看着屋门四分五裂,自是受惊不浅,赶忙冲进去看究竟。鬼刺被季燕然半拎起来,重重按在墙上,连呼吸都不畅,翻着白眼打着手势,示意众弟子先下去。
“萧王殿下!”白日里那红衫女子、也就是侍女蛛儿,大惊跪地求道,“你若杀主人,公子就再也没人能救!”
鬼刺“呵呵”笑着,头突然往后缩,季燕然只觉得手下空,对方竟像挤扁后纸片般,从墙壁空隙里敏捷地滑出去,又站在原地抖,将自己“嘎巴、嘎巴”地抖回原形。
果真是个怪物。
“王爷深夜登门,是来替那宝贝徒弟要解药吗?”鬼刺转两下脖子,冲他勾手,“来,知道,知道该怎拿到血灵芝。”他说得激动,眼底泛出老鼠般亮光,上身个劲往过凑,人也几乎要攀爬上圆桌,“万千尸骨、鲜血怨灵,这是什地方?是战场啊!那徒弟就是相中王爷这点,王爷可千万不能辜负他,旁人没这通天本事,王爷却有,想要让血灵芝长出来,就得血流成河、尸横遍野,王爷定有办法,你得替他想办法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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