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燕然加快脚步，觉得脑仁子都在
说这话时，他声音又细又颤，宛若被捏住脖子
鸡。季燕然嫌弃地瞥来
眼：“你也在同福楼？”
“
在对面三兴茶楼！”坐在二楼雅间向窗外望去，恰好就是同福楼。旁人都是规规矩矩吃着烤鸭喝着酒，唯有萧王殿下，又是夹菜又是擦嘴又是摸脸，就差把人抱到怀中来喂，偏偏云门主还配合得很，也不恼，三不五时抿嘴笑，笑得江门三少目瞪口呆，当场就打碎
把名贵宜兴紫砂壶！
季燕然试图解释：“那是在……算，说来话长，你还是洗洗睡吧。”
“睡什
睡。”江凌飞挡在他面前，再三确认，“你当真对云门主没意思？”
季燕然皱眉：“什？”
他方才又饮几杯酒，此时难免身上发热、额头出汗。季燕然却有些担心，生怕又闹得毒发，于是熟门熟路将手伸过去，仔仔细细摸半天脸。
“哐当”声，灵星儿踢开椅子，转身跑下楼。
清月手僵在半空中，茫然而又无辜地看向季燕然。
萧王殿下：“……”
云倚风深深叹气，转身道：“还不快些去追？”
观摩学习起来。
季燕然：“……”
云倚风慢条斯理喝着汤：“这傻徒弟能不能娶到媳妇，就看王爷今晚教得好不好。”
季燕然替他吹凉小碗羹：“好说。”
这头清月也跟着呼呼吹，吹完之后递给灵星儿，抬头就见王爷已经又拿起包子，便赶紧学他掰开两半，半自己吃，另半喂给师妹。
江凌飞猛烈撕扯下衣袖，虽然因为料子太厚，没断成，但道理大家都懂。
季燕然面无表情飞起拳。
江凌飞闪躲及时，抱着桌子凄凄哭道：“重色轻友。”
季燕然道：“滚！”
而直到他最后出门，江凌飞依旧扒着门框，语调中充满老母亲担忧与慈爱：“想清楚啊！”
清月答应声，连楼梯都不走，翻窗就跳出去。周围食客不明就里，还当是江湖侠客在抓贼，于是股脑涌到围栏看热闹，却哪里还能在屋顶寻到半分人影，只有风吹得树叶哗哗响。
于是这顿饭还是萧王殿下付银子。
并且在回到王府之后，他还被江凌飞把扯进房中，“哐当”锁上门。
黑天半夜，孤男寡男，季燕然拿起桌上茶壶晃晃，问：“你又闯祸？”
“闯什祸。”江凌飞拖把椅子坐在他身边，“老实交代，今日在同福楼里，怎回事？”
少女难得脸红，在桌下偷偷用脚踢他。
清月遥遥抱拳，感激之情溢于言表。
这时候，酒楼里人已经渐渐多，除食客，还有几个小娃娃在卖花环，都是从城外山上采来野花，鹅黄嫩紫编在起，看着又娇又艳。这回倒是不用季燕然再教，清月主动买下串，戴在师妹头上。
季燕然颇为欣慰：“有个好消息，你徒弟出师。”
云倚风擦擦手指，又将衣袖往高挽两圈：“那这顿饭请王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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