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倚风倒杯茶,继续道:“并不知道皇上是个什样人,不过王爷若肯听建议,事情到这步,还是就此打住吧。”
虽有数千家庭会因此搬离故土,但从长远来看,却是项利国利民之举。河流改道绝非日能成,在开闸前,朝廷都会再三检查,确保下游村民皆已搬离。
除非有人玩忽职守,导致巨浪冲来时,村子里还住满人,这样才能“大水淹整座城”,才是滔天大罪,才会满门抄斩。
云倚风道:“许老太爷曾经是朝廷人?可这也不对啊,张孤鹤就能办案,为何要留下王爷,这其中还牵涉到谁?”
季燕然道:“你猜。”
云倚风与他对视片刻,能让这年轻桀骜、战功赫赫兵马统帅都如此苦恼,就只有……
季燕然叹气:“十七年前,尚在贪玩好动年纪,便已听说皇兄独挑大梁,在丞相辅佐下,督办白河改道大功绩。”
当年李璟也不过十五六岁,怕是连先帝爷自己都没想到,这个儿子竟会如此才能卓著,雷厉风行。
从此挂在嘴边,夸至少十年,中秋夸,除夕夸,围猎踏青时还要夸,夸得其余皇子满心崇拜,也夸得季燕然听白河就脑仁子疼。
云倚风迟疑:“那还要接着往下查吗?”
就算十七年前,许家父子当真因为办事不力,导致洪水淹没沿途村庄,又逃避罪责逃之夭夭。可督办此事人是当朝天子,真要追究起来,他同样难辞其咎——这十几年怕是白夸,若传扬开来,只怕还会引得百姓暗中唾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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