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这话时,他双眼无神,眼眶下挂着青黑淤肿,像年画里某种丑陋怪物。
……
窗外街上吵吵闹闹,云倚风在床上睁开眼睛,又躺好阵子方才回神。
他推开厚重被子坐起来,单手揉揉眉心,觉得大脑有些昏沉。
季燕然及时递过来杯水。
具。
而这还仅仅是在许家暗室遇害、后被偷运来此受害者,在许秋意走南闯北这些年里,更不知残杀多少无辜少女,当日深山孤宅里那位翠儿姑娘,怕是唯险之又险幸存者,若非风雨门人及时赶到,八成她当夜也难逃厄运。
张孤鹤顾不得休息,当下便再度升堂。许秋意自知事已败露,再无力挽回,因此只求能死个痛快,对所有罪行都供认不讳。这些年里,他利用出门经商之便,经常会胡乱编个身份,打发下人前去青楼或者牙婆手中挑选年轻貌美姑娘,嘴上哄着要当妻当妾,实则利用后山那条秘道,偷运回暗室虐待取乐,他做事极为谨慎,每名受害者都会被灌下哑药,多年来只出过两次意外。
次是个青楼里买来姑娘,心眼多,含着药没吃偷偷吐,又趁没人看守时,跑出来大喊救命,幸好被家丁及时发现拖回去。尤氏也是在那晚听到尖叫,许秋意虽说三言两语糊弄过这件事,却到底还是放不下心,最后更起杀人念头,不好明着下手,就偷偷买回不少补药,成倍成倍地加进尤氏药里,想叫她越来越虚,熬不住离开人世。
另次就是张瑞瑞,那晚他在酒宴上多喝两杯,眼见人人都在恭喜大哥,而自己却得这窝囊屈辱隐疾,时间心里不痛快,就又回房中胡乱嚼几丸药,弄得全身燥热难耐,心里像是有把火在烧,偏偏暗室里那阵又是空,便时发昏胡乱跑出去,在漆黑小路上打晕个丫鬟,堵住嘴拖回暗室。
云倚风:“……”
“刚进来。”季燕然解释,“后来见飞鸾剑正摆在桌上,就多看阵。”
“看
他当时已被丸药冲晕头,只顾着自己爽快,胡乱折腾宿,后来酒意上头就睡着。醒后却发现暗室里空空荡荡,那丫鬟竟然偷偷跑,多年秘密眼看就要被拆穿,许秋意大惊失色,赶紧出去寻,靠着路上几滴淋漓鲜血,路追到许秋旺后院,结果就见大哥不知为何正在柴房里,压着那小丫鬟施,bao。
那阵天已经快亮,许秋意心急如焚,躲在暗处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时,大嫂刚好寻过来。
再往后发生事情,就如袁氏招供样,两人合力打死丫鬟。只是她不知道,许秋意并非时情急帮忙,而是有意借她手,活活打死张瑞瑞。
张孤鹤问:“既然人都已经死,为何还要去买化尸水?”
“怕、怕她身上伤,被旁人看出来,不是大哥弄。”许秋意面如死灰,“太明显,明眼人看就知道是怎回事。就派阿源去城里,买瓶化尸水,想着化完干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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