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看那许秋意,早已是连跪都跪不稳,身下股恶臭,竟是吓得失禁。
“完。”他痴痴傻傻地说:“切全完。”
……
官兵从许秋意书房里找到条暗道,直通最幽深地下。云倚风想要跟进去,却被季燕然把握住手腕:“就在这等着吧。”
他知道那下头是什,宫里不缺这种人,那些老太监们仗着手中有几分权势,经常强讨小宫女回去做妻妾,虽不能人道,却多得是泄欲用法子,种种下流手段,和他们心样肮脏而又扭曲,到寂静无声夜晚,凄厉尖锐惨叫能传出好几里地。
道,“六月初六当日,酒宴上伺候小厮和丫鬟都已经带来,就这些。”
云倚风看眼许秋意,就见他脸上并没有什明显变化,依旧低头跪着,只有不自觉握起双手,能透露出些许内心起伏。那些小厮丫鬟也不知自己为何要被带来这里,个个战战兢兢,张孤鹤问什,就答什,你句句,拼凑许久,终于拼出在家宴当日,许秋意很早就离席,那阵最后轮菜都还没上全。
“许四掌柜。”季燕然问,“菜还没吃完,你怎就消失?”
许秋意汗如雨下,仍死硬道:“那日不舒服,所以早就回去睡,院里下人都能作证。”
季燕然笑笑:“你院里下人,怕是没少跟着你做亏心事。不过无妨,现在他们正在别处受审,里头总该有几个骨头软,怕是已经要招。”
“是野猫呢。”那里人,经常这哄夜半被惊醒孩子。
云倚风站在屋檐下,虽裹着厚厚披风,手却依旧是冰凉。季燕然原想替他弄个暖手炉,后来想,这山庄里东西,指不定被谁用过,太脏,便索性继续握住那双纤白如玉手,用掌心温度点点暖他。
张孤鹤举起火把,沿台阶路下到暗室最深处,尽头是几个狭小房间——或者干脆说是监牢,有镣铐有刑具,也有摆放整齐、不堪入目奇巧*物,墙壁上血迹斑驳,有已经成深黑色,上头还有道道抓痕,恰如无辜少女声声控诉,无声而又饱含血泪。
前头有衙役回禀,说还有条很长暗道,顺着走出去后,竟是城外处荒郊。
根据许秋意院中下人供认,衙役很快就在附近挖出不少尸骨,皆堆叠整齐,层层码着,粗略数,就已有上百
听到这话,许秋意浑身瘫,像是遭遇冰水淋头,面上瞬间就失颜色,徒劳地张开嘴想说话,却又只瞪起眼珠子不出声。
诺大屋里,只剩下他粗重喘息。
过片刻,又有人匆匆进来,在张孤鹤耳边低语几句。云倚风坐在他身边,就见这位张大人脸色由红转白,由白转青,再转成紫黑愠怒,最后破口大骂道:“禽兽不如东西,来人!”
“到!”衙役齐齐进门。
“按照那些仆役口供,去将这处宅院细细搜查遍!”张孤鹤道,“哪怕掘地三尺,也要找出真相!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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