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纤纤看着他:“怎,你担心会下毒?”
金焕笑道:“怎会,姑娘多心。”
“那你就喝!”柳纤纤强逼,“否则就是做多亏心事,才会这般疑神疑鬼!”
“姑娘这是何意?”金焕闻言果然不悦,站起来道,“此番关怀在下无福消受,还请回去吧。”
见他转身要走,柳纤纤面色变,竟从袖中掏出匕首,飞身直朝他后心而去!
玉婶依然后怕:“他们,是说那些凶徒,当真要把所有人都个个杀光吗?”
“不会。”云倚风安慰,“婶婶先别胡思乱想,好好睡上觉吧,在这陪着你。”
玉婶胸口起伏,勉强闭上眼睛,只是还没等睡着,不远处却又突然传来声闷响,“咚”下,像是埋在沙灰里哑炮被引燃。云倚风出门看,就见厨房方向浓烟滚滚,黑雾冲天而起,很快就笼半片天。
于是心里惊,起火?
观月阁距离厨房虽远,季燕然倒也听到动静,他单手拿过桌上佩剑,纵身跃出小院。
流星阁里,玉婶正躺在床上,病仄仄地呻吟着,枕边也有些斑驳血迹。
“婶婶。”云倚风坐在床边,握过她手腕试试脉象。
柳纤纤站在旁,急道:“中午吃完饭还好好,过会儿说是胃疼,结果躺上床没过多久就又吐又咳血,云门主,婶婶她没事吧?”
“中很轻量砒霜,不会危及性命。”云倚风道,“饭食是大家起用,里头应该没问题。除此之外,婶婶还吃过什?”
“应该没……没什啊,砒霜?”柳纤纤听得吃惊,“婶婶,你回房后吃东西吗?”
“吱呀”声门响,将金焕从梦中惊醒,他在床上坐阵,觉得外头似乎挺安静,便摸索着出卧房,嘴里叫道:“云门主,云门主你还在吗?可是出什事?”
“没事。”柳纤纤端碗药进来,伸手搀住他,“是厨房存放面粉不知为何爆炸,又打翻油缸着火,大家都去扑救,让过来说声。”
金焕闻言松口气,却又难免头疼:“困在雪山上,本就粮食有限,现在还发生这种事,唉,屋漏偏逢连夜雨。”
“你自己都还病着,就别长吁短叹,听着怪丧气。”柳纤纤把药碗递给他,“呐,刚刚熬绿豆汤时,顺便多煮碗,清火解毒明目,你喝吧。”
“多谢姑娘。”金焕摸摸桌子,把碗放回去,“胃里不舒服,晚些时候再喝。”
玉婶正疼得迷糊,被问半天,才想起来还喝水,就是桌上茶壶里隔夜茶。
柳纤纤把茶壶递给云倚风,又道:“柜子里还有绿豆,去煮些绿豆水给婶婶解毒。”
云倚风点点头,待她走后,打开茶壶闻闻,不自觉就皱起眉。
“云门主。”玉婶嘴唇哆嗦地问,“当真是砒霜吗?”
“是,不过婶婶喝得很少,所以并未伤及脏腑。”云倚风替她盖好被子,“该吐都已经吐,身体底子好,往后安心养着就会没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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